梁越宁抹完了上半身,擦完了大长腿,但后背实在摸不到,他只好向四哥求助。
梁浩铭一言不发地朝越宁走来,他挖出一坨黑色膏药糊在越宁的背上,之后越宁也给四哥背上涂抹了一层。
这时浩铭忽然瞧见三哥像石化了似的,杵在桌边不动弹。他浓眉一皱,大步向三哥走去。
“擦药!”
嗯,简练的两个字,很有梁四哥的风格。
梁淑君只觉得喉咙发堵,他拿起一只杯子,灌了一大杯已经凉透的白开水。之后,他状似漫不经心地说道:“有一件事,我一直忘了问。”
梁浩铭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但眼神带着些困惑。
梁淑君沉吟着,而后,似欲言又止……“能放下么?”
他问的不是自己,他心中早有答案,他问的是浩铭和越宁。
此刻他心情很差,方才四弟五弟脱下衣服时,他恍然觉得,自己竟像是做了一场梦。
他的跳脱,他的活泼,他的爽朗,还有他黏腻腻的风流轻佻,全都不翼而飞了,只余下满心的凝重。
妻主。
他心里已有妻主的一席之地,且还占据着一个很重要很有分量的位置。不知从何时开始,在他心里,妻主,和从前那个董大宝,竟像是切割开来,不再是一个整体,他甚至没拿二者当做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