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惠莹忙了一上午,忽然注意到梁逸宣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她纳闷问:“怎么了?”
逸宣无奈,“五哥不肯喝药。”
“他又在闹什么?”
擦了擦手,她皱着眉走向南屋,一进门差点没踩到梁越宁,因为梁越宁不肯上炕,固执地坚持打地铺。
她挪开脚,瞅着背对自己的梁越宁,见他正抱着被子,一副生闷气的样子。
“喂,梁越宁?”
她用脚尖碰了碰他小腿。
“干什么?”
啧,火气好大啊。
梁越宁没好气地坐起身,气恼地瞪着她。
“吃药。”
“我不吃。”
“生病吃药才能好得快。”
“不吃。”
“你吃不吃?”
“我说不吃就不吃,你啰嗦什么啊?”
一刹那,寂静。
董惠莹看着他,也不说话,却叫他莫名的心虚。
他别扭地转开头,垂着眸子不敢看向她。
有心想道歉,但却难为情,开不了这个口。
突然,董惠莹道:“可以的,”
嗯?
他懵懵的看向她,却见她抄起药碗,脸上咧开个狞笑。
“都二十多岁了,还以为自己是小孩,吃药还得让人哄着来?”
不惯他这个臭毛病。
霸气十足,小手掰开他的嘴,汤药往他口中灌。
“咳咳,咳咳咳……”梁越宁呛得直咳嗽,想要推开她的手,但她力气大着呢,他就像是砧板上的鱼肉,只有等着挨宰的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