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凑近头上绑着白布抹额,正安坐在院门口儿二哥。
淑玉捧着一杯白开水,神色很悠然。
“二哥……”他有点扭捏,但他是真的想不明白,同样是诊脉,为何那女人怜惜二哥,可对自己却是一副冰冰冷冷的态度?
淑玉抿了一口白开水,之后老神在在地问道,“想知道为什么?”
他眼神一亮,立即小鸡啄米似的直点头。
淑玉意味深长道,“你小瞧了她的医术,我是真头痛。”
“呃……”
越宁又沮丧了。
淑玉看向正在院子里喂鸡的六弟梁逸宣,鸡鸭鹅全是董惠莹之前从镇上买回来的。
他状似漫不经心道:“我观近日天气回暖了不少,河边的水,有些凉,但不是很冰,倒适合洗个澡。”
越宁瞅着他,一副有听没有懂的样子。
淑玉眉尖轻蹙,随即又一声轻叹。“越宁,我看她说的不错,你是真有病,脑子有病,这种病没法治,认命吧。”
旋即,他不再理会鲁钝的五弟,径自转身回屋去了。
他这身子,偶尔出来走走尚可,但千万不能在外面吹太久的风,不然若病了,不仅苦了自己,还得让家中弟弟们跟着操心。
淑玉一路轻咳着回了屋,而越宁则是想着二哥对自己的鄙视、莫名被毒舌了一句,他敲了敲自己的脑壳,最后又瞄了一眼正在灶房洗菜的董惠莹……
等等,河水?洗菜?
电光火石,他陡然间茅塞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