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不做,准备看好戏!”盛浅予挑眉,微微扬起头将杯中茶水喝光。
“真是无趣!亏得我这么晚了还跑来告诉你!”
烟妃一脸不屑的看着盛浅予,脸上表情十分不满。
“看来近日你将手中事务交给了旁人,倒是显得很呢!”
盛浅予不以为意的打趣一句,撇撇嘴:“我能决定自己的婚事,却无法管其他人的婚事,更何况,还事关盛允承,站在我的位置,更是没有立场开口,且看着后面事情的发展呗!”
“你这样说,倒是也有几分道理!”
烟妃抿一口茶水,思量片刻点点头:“不过,三公主和安如郡主刚来京城就跟你结下了梁子,恐怕你不予理会想独善其身都不行呢!”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呗!倒是你,眼看着你肚子里的小东西都要出来了,你的还是管好了自己,不要胡思乱想的好!”
说着话,盛浅予起身到烟妃跟前,伸手将她的杯盏夺过来放下:“好了,天色已经不早了,你该回去歇着了!”
烟妃的一口水没喝完就被盛浅予拽起来,没好气朝她瞪一眼,还是站起身往外走。
将烟妃送出去,盛浅予往回走的功夫,突然间听到远处传来的喊叫声音,不由得脚步一滞。
“怎么回事?”她问。
“这方向,应该是孝感寺,刚才月牙出门领东西回来,说是看到白云急匆匆的回去了!”袭久应声,说话的同时朝孝感寺的方向看去,不由得拧起了眉头。
关了这些天,慕婉纯还不知道收敛自己的言行,越发像泼妇了。
太妃和誉王本就对她不怎么待见,如今这是在作死啊!
“没想到,这个时候了,她的消息还能这般灵通!”
盛浅予冷笑一声,一边往回走,将刚才烟妃的话跟袭久说了一遍。
袭久和卓炎卓厉是盛浅予和殷离修之间互通消息的桥梁,有些事情没有必要跟玲珑说,却对袭久没有任何隐瞒。
“如此想来,今日世子那般急匆匆,倒是可以解释了!”
袭久尹应声,说话的同时再次朝孝感寺的方向看一眼,凝神片刻,话锋一转:“今日安如郡主住在了摘星楼。”
住在摘星楼?
她大概是知道了凡白就在摘星楼,想要靠近凡白吧。
心中暗自叹一口气,撇撇嘴角,道:“摘星楼是你家王爷的地方,我倒是不担心,我现在倒是有些担心唐凝。”
凝郡主的性子想来直,她若是知道安如郡主竟然在摘星楼住下,估计是坐不住了吧。
然而,袭久后面的话倒是让盛浅予有些意外。
“凝郡主知道安如郡主在摘星楼住下的,却并没有任何动作,晌午过后,她一直在军营,傍晚去了一趟皇宫便直接回了公主府!”袭久回答。
盛浅予眉梢一挑,嘴角动了动却没有说话,转身回到了鎏湘院。
夜已经深了,夜风微凉还带着几分霜露,落在人身上带着丝丝的寒意。
盛浅予在窗边看了一会儿书就感觉眼皮逐渐往下沉,最终双眼闭上,进入了梦乡。
月牙进来给她手边的东西收拾了一下,又将被子盖好,离开之前,视线在她脸上停留片刻。
之前就听姐姐说过三小姐是个奇女子,月牙一直也想想不到这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如今他来鎏湘院也有好几个月了,虽然期间三小姐跟着行军打仗出去了两三个月,可是在中间相处的时间也不短,如今她似乎能理解之前姐姐说的那些话了。
在军队,有着一个女子稍有的英气,面对誉王和那些欺负她的人,不管是谁,她都毫不相让,而回到了鎏湘院,跟她们这些人在一起的时候,就好像从小一起玩儿到大的玩伴一般。
家生的奴才,月牙从小就知道伺候人,却从来没有一个主子如盛浅予这般对待下人这般温暖。
这样的一个人,难怪京城无数少女追捧的玄王和赤云侯对她都是不一样的感觉。
看着那张倾城的睡颜,月牙抿了抿唇角,将窗边的熏香之中加了一滴薰衣草精油,能让她睡得更加安稳一些。
这一晚上,誉王府着实热闹,恐怕除了盛浅予,就没有人能睡着了。
烟妃心里明白,这些事情她管不了,可是这一晚上想着盛允承的身份,心中无比纠结。
她是王妃,可是盛允承这个世子的亲娘还在,一旦誉王没了,她和肚子里的孩子地位就会很尴尬,想到盛允承并不是誉王的骨肉,她心中更是纠结。
置于,太妃,誉王,盛允承,慕婉纯,甚至是段红依,但凡跟这件事有关系的人,就更加睡不着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盘算,每个人的心思都不一样。
而沁春园那位,从听到高大夫说有喜了,更是睡不着了,要不是知道如今誉王走不开,恐怕早就将自己怀孕的事情喧嚷得整个誉王府都知道了。
众人即便睡下了也是翻来覆去睡不着,唯独鎏湘院这位,一晚上睡得那叫一个舒坦,骑着被子的动作要多放肆有多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