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浅予那边如何?”南疆王沉冷的声音传进耳朵里。
展云廷挑了挑眉毛,一脸得意:“已经安排好了,这两日我会去那个荒院看一下,不过……”
说到这里,本来还是一脸笑意的展云廷,突然间拧起了眉头:“刚才在门口看到父王跟表姐说话的时候,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父王可有什么察觉?”
在展云廷的印象里,他并没有见过慕梵希,可是刚才在门口看他们说话,虽然她一脸可怜的样子,可是在某一瞬间,还是让他捕捉到一抹异样。
南疆王脸色顿时一沉,脸上的表情有些凝重,半晌,开口道:“她将你姑母的血佛给了别人。”
“什么!”
展云廷顿时一愣,瞪大了眼睛。
那血佛的意义,表姐不会不知道,如今慕丞相府只剩下她一个,再没有血佛,就没有办法辨别她的身份,即便她死在了誉王府,然后誉王府让人冒名顶替,他们也不会查出来。
这么重要的东西,她怎么能给了别人!
想到这里,南疆王也拧起了眉头,想了想,再次说道:“不过,临出门的时候,她做了一些糕点,是你姑姑当年的那个味道。”
“能做出同样的糕点并不稀奇!只是单凭一道糕点的味道,并不能说明什么!”
展云廷一脸纠结的看着南疆王,片刻,说道:“实在不行,我派人去验一下她的身体,母亲不是说过,表姐身上有胎记的吗?这总不会变的。”
南疆王拧了拧眉头,最终叹一口气:“这件事交给你吧,不过,最重要的,还是盛浅予那边,这个孩子,身上有故事。”
第一次盛浅予的名字出现在吏部发来的信件中,南疆王便让人查了所有关于盛浅予的资料,所有的资料看起来都是很正常的,可是这种情况下越正常,反而暴露出其中的不正常。
“是!”
展云廷应一声,随后掀开车帘往外看,脸上瞬间又变成了之前浪荡公子哥的模样。
鎏湘院。
听着外面人回来禀报南疆王离开,盛浅予终于松一口气,本来拿着书看,可是一想到南疆王那凛冽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有种莫名的紧张。
南疆王来的始料不及,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最让她郁闷的是,到现在时殷离修都没有来个消息,接下来的事情,她也知道该怎么应对了。
“袭久,你家王爷现在在哪里?”
盛浅予将手中的书放在桌上,一脸烦闷的表情。
袭久将清查递到她面前,回答:“王爷还在宫里,今晚应该是不会回来了!”
“真是的!这么突然就来了,一点防备都没有!”
盛浅予两手托着脑袋,一脸憋闷的表情。
不是她不知道怎么做,而是她太清楚之后的每一步该怎么做,可是出现了南疆王和小郡王这两个不确定因素,没有跟殷离修确定之前,她不能轻举妄动。
“小姐不用担心!南疆王刚来京城,最近的几日一定会忙军中事务,小姐这边暂时不会顾及到的,您就如平常一样便是!”
袭久说着话,将水果也端了过来,当然,有她最喜欢的葡萄。
盛浅予下意识伸手捏了一颗放在嘴里,甘甜的味道在唇齿之间蔓延,似乎刚才的憋闷也跟着消散了。
“算了,你说得对,她还没时间管我这里,多想也是没用的,睡觉!”
说完,她漱了漱口,回到方向侧着身子一躺。
秋天的夜风,带着丝丝凉爽,通过开了一条缝隙的窗户缝吹进来,说不出的丝丝凉爽。
盛浅予躺在床上,通过窗户缝看着外面的月亮,星空那么美,好像伸手就能碰到一般。
这样的静谧的环境,让人容易沉静下来,片刻,她的眼皮开始发沉。
这一夜,有人睡得香甜,有人就睡不着了。
一叠糕点让南疆王对慕婉纯的态度便好,她就好像打了鸡血一样,将嫁妆全都翻了一遍,将原主压箱底的一个小盒子找了出来。
那盒子里装的是原主很珍惜的一些小玩意,并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但是对原主来说意义重大,其中有好几件都是从南疆王府带回来的,小时候,原主还跟慕婉纯说过每一件东西是怎么得来的,现在她基本上还能记得。
当初作为嫁妆搬进来的时候,慕婉纯还想扔了来着,如今看来,幸亏当时没有扔掉,如今可是派上了大用场!
慕婉纯翻腾了一晚上,将曾经跟南疆王府有关的东西都找了出来,随后一样样擦拭干净,准备下一次见南疆王的时候带上。
翌日清晨。
金色的阳光撒下来,唤醒了天地万物,让天地之间都镀上了一层金光。
这一晚,盛浅予倒是睡得很安慰,甚至还做了一个美梦。
然而,不等这个美梦在最后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却被外面传来的吵闹声音一下子惊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