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离修的声音灌进耳中,猛然间手上用力,等盛浅予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被他带到了怀里。
“殷离修!”
盛浅予瞪大了眼睛,刚想要挣扎就被他牵制住了双手,除了一双眼睛瞪着他,全身根本动不了。
殷离修的眸子散着一丝冷冷的压迫感,他欺身贴近她的耳边,压低了声音:“永远不要想背着我做小动作,我的眼睛,就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注释着你!”
冰凉的唇,阴冷的声音,带着警告的话语,让盛浅予不由得绷紧了全身的神经。
她侧脸看着殷离修,那双眸子太过犀利霸道,即便是训练有素的她,一时间竟然也有些心慌。
“所以,你就把袭久放在了我身边?”盛浅予抓住身下的虎皮,倔强地抬起头,迎着他的目光。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告诉自己有些事不用太过在意,可是听着他刚才的话,心里还是有些憋闷,不管是因为他还是因为袭久。
殷离修眼底微沉,那双幽沉的眸子在她脸上扫过,淡淡开口:“我还不至于这么肤浅,袭久既然给了你,她就是你的人,终于主子是她应该遵守的基本。”
说着话,他松开手,盛浅予一个翻身离开他的怀抱,随后消化他刚才的话,脸色又是飘过一丝不解。
他的意思,袭久在自己身边就是自己的人,那他所说的眼睛……
“你该不会在京城各处都布满了暗桩吧?”
这样的势力,简直可怕!
殷离修伸手拿过酒杯,仰起头,清冽的酒入喉,他的眼神迷离,却带着一丝危险的气息:“有些事情,知道的太过并不是什么好事,你现在的任务是给慕丞相府报仇!”
盛浅予沉了沉眸子,随着目光流转,转了一个话题:“你这么厉害,应该看得出来那几个人不是一般的杀手吧?江湖中杀手价格各有不同,我不相信誉王妃为了对付我这么一个只会一些花拳绣腿的人花钱请这么厉害的杀手。”
“哦?”
殷离修饶有兴趣的撩起眼皮看她:“说说你的猜想。”
盛浅予犹豫了一下,如樱的唇瓣之间吐出两个字:“死士!”
“你还不算太笨!”
殷离修手中把玩着酒杯,见她瞪眼,接着说:“但是誉王妃还么没有培养死士的本事。”
“姜尚书?”盛浅予瞬间反应,随着声音出口,眼睛也瞪了起来。
“接着说!”殷离修将手中酒杯放下,坐起身来,凛冽的眸子中也多了几分认真。
倒不是他没有想到这一点,而是他想知道盛浅予想到了哪一步。
盛浅予眉心微蹙瞬间又散开,想了想,回答:“对我下杀手,肯定不会是誉王,盛允承手中虽然掌握着一定的兵力,但是这些人的调动一定会经过誉王,所以也不会是他,除去这两个人,那就只有誉王妃,她能调动的死士,就只有姜尚书那边了。”
她的回答还是让殷离修满意的,他点点头,说:“这件事你不用管,只要用心准备本王要看的戏便好,这一次,本王不会再给你失败的机会。”
盛浅予眯了眯眼睛,回答:“这一次,我没也没有必要再想退路。”
从玄王府出来,天已经黑的彻底。
盛浅予和袭久依旧照着原路返回,不过这一次,两人是直接从房顶走回来的。
夜深了,世界安静的连蝉虫都停止了鸣叫,两人悄无声息的到了鎏湘院的屋顶。
“等一下!”
正准备下去,袭久一把抓住盛浅予的胳膊。
盛浅予猛地停住,抬头刚好看见远处一个白晃晃的影子朝鎏湘院的方向走来。
看那走路的气势,来者不善!
这时候,乌云散开,月光落下照在那白影身上,盛浅予这才看清楚,来的竟然是盛心雅,而且,此刻她手里还拿着一把长剑!
“小姐,这……”
袭久冷淡的脸上更添了一丝阴冷,很明显,盛心雅这是趁着夜黑来杀人的!
盛浅予看着月影之下盛心雅那凶神恶煞的表情,忍不住唇角轻颤,誉王妃生了盛允承和芷妃这两个精明的孩子,怎么轮到盛心雅就好像少根筋似的?
别的不是说,她这城府,还不如盛心悦呢!
她提着刀光明正大的冲进来,别说外面还有侍卫,鎏湘院可还有守夜的妈妈呢!
更何况,你来暗杀倒是悄无声息的呀,就这动静,估计等会儿就算进了屋子,举剑之前也得先喊一声吧!
盛浅予也很无奈,看了一会儿,压低了声音在袭久耳边低语几句,看袭久离开,她转身找到自己房间的位置,手伸向后颈从时空袋中拿出一个装着白色粉末的透明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