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心悦猛然一愣,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盛浅予瞧着她被堵嘴的模样,悠然勾起唇角冷冷一笑:“更何况,你现在这样难道不是咎由自取?当时的情况,如果我直接杀了你嫁祸给那宫女,事情也不会找到我头上,你说是吗?”
她明明唇角带笑,却看得盛心悦后脊梁一阵阵发冷,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下意识想跑!
可是,已经到了这个时候,她进了这个屋子就没有跑的余地,想了想,她猛然咬住后槽牙拿出一个精致的荷包。
“这是五十两银子,借一天!”
拿出钱的时候,盛心悦感觉好像在剜她的肉一样,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疼!
要知道,这五十两银子她可是攒了两年!
可是如今为了能入得旬王的眼睛,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给就给了!
“四妹妹该不是在跟我闹着玩儿吧?”
盛浅予垂眸看了一眼那袋子,并没有接,转手拿起桌上的杯盏把玩着:“雀朝翎的来历相信你比我更清楚,千金都买不来,你这五十两是不是太会做生意了?还是你觉得我这个人特别好说话?”
“五十两只是借你一天!”
盛心悦脸都红了,不过不是刚才的红晕,而是气得,她咬牙瞪着盛浅予。
盛浅予也不说话,两人就这么面对面看着,一个怒目圆瞪一个抿嘴浅笑,半晌,盛心悦终究是撑不住了,皱紧了眉头,没好气道:“你到底要多少!”
这些年,珍姨娘应该也有些积蓄的,实在不行只能去她那里拿,相信为了自己的幸福,珍姨娘会拿出来的。
盛心悦是这样想的,然而却见盛浅予摇了摇头。
“我可以不要钱!”
“你这是什么意思?”
不要钱,那就是不借?
盛心悦愕然的看着她,那张脸上带着淡淡的笑,眼神很干净,可是却有深邃的让人看不见底。
手中杯盏放在杯托上,瓷器之间碰触发出一声脆响。
盛浅予站起身来,目光落在盛心悦脸上,与她对视:“雀朝翎虽然是个不错的契机,但是,忌日这种本应该沉重淡素的日子,它的颜色就显得太过艳丽了,那个时候如果你真的戴了雀朝翎,恐怕不仅不会让旬王有好感,反而还会给自己惹麻烦!”
几句话,直接戳中了要害!
盛心悦不由得脸色阴沉下来,拧紧的眉头一筹莫展:“那,那我该怎么办……”
突然之间,她好像有种绝望的感觉,然而,盛浅予后面的话,却又让她看到了希望。
“其实,你若是想引起旬王的注意,下月初三才是最好的日子。”盛浅予给她提个醒。
然而,盛心悦却一时间没有反映过来:“下月初三?你什么意思?”
听她这一问,盛浅予不由得在心中暗自叹一口气,看来,太妃不跟她亲近不是没有原因。
“下月初三是太妃的寿辰!”
盛浅予点一句,见盛心悦恍然大悟,沉了沉眼眸。
“王爷是出了名的孝子,太妃的寿辰自然是王府中最重要的事情,听下人们说,往年都是大摆筵席,适时也会有王孙贵族来贺寿,太妃和元太妃生前关系不错,你说旬王到时会不会来?那个时候你再戴上雀朝翎,才是最好的时机。”
这话说得盛心悦眼睛里闪过一道精光,脸上瞬间兴奋起来。
这么一想,盛浅予说得的确很有道理,到时候打扮得漂漂亮亮,再戴上雀朝翎,旬王一定会被自己吸引的!
对于相貌,盛心悦还是有几分自信的,毕竟珍姨娘也是出了名的美人。
不过,兴奋归兴奋,盛心悦还从她的话里听出了一些别的,细想之下,她转脸看向盛浅予:“你怎么知道太妃跟元太妃的事情?元太妃已故,这种事情可不是下人们知道的。”
不得不说,盛心悦有的时候还会是挺明锐的,亦或者说,她一个庶女在誉王妃身边比其他都吃得开,也是因为有几分察言观色的本事。
盛浅予一顿,这才意识到稍不注意竟然说漏了嘴,眼底惊诧一闪而过,转向盛心悦:“既然太妃都已经把雀朝翎给了我,我知道她跟元太妃关系不错,也并不奇怪吧!”
没有直接回答,但是话说到这里,盛心悦稍微想一下,疑惑便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