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邦媛这一次看到那三言两语就大概交代清楚这件事的字条,自然没了怀疑。
刚好,趁着家里大家都休息了,她出门也方便些。
扔下还在喝水的方副官,沈邦媛快速回房间换衣服,随后冲下楼。
方副官以为她想下楼和自己说话,还没来得及开口叫住她,她人影都没了,随后门口响起小洋车开动的声音。
觉浅的大帅夫人,听到声音,赢了,披了衣服出了房间下楼,佣人看到她,马上迎上来,说了方副官的情况还有沈邦媛出门的事情。
“邦媛有没有说出去做什么?”
大帅夫人最近很开心,她听说了女儿喜欢宋子蒙的事情,不过也假装不知道。
而且看到女儿总算是开窍了,还懂得了女为悦己者容这么一个道理,也在渐渐改变自己,十分开心。
只是,大帅夫人虽然不喜欢交际,却也知道宋子蒙和宋公馆那边的关系。
就算她有意让女儿找一个如意郎君,也没打算和宋公馆那边的宋太太交涉。
说起来,大帅夫人还有宋太太,俩人多年之前,就有一个小恩怨,就算没有恩怨,大帅夫人也看不上宋太太。
她庆幸女儿喜欢的是宋子蒙而不是宋北连那种男子,哪怕对他家里的条件不是很满意,总体来说,也没有要挑剔的地方。
大帅夫人满意了,沈大帅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异议,也全力赞成女儿和宋子蒙的事情。
只是,他觉得未来女婿的职业,可能就比较特殊了些,却也没有很计较,还让人留心他平日里的一些事情,更是打探了不少关于宋子蒙的事情。
总而言之,在沈邦媛和宋子蒙俩人都没有察觉到的情况下,沈大帅夫妇俩人都已经把他们当成了一对,觉得他们的女儿有人要,也嫁得出大帅府,就已经是一件天大的喜事了。
不过,听到女儿半夜出去,还急急忙忙,大帅夫人不免多想,是不是和宋子蒙有关,或者巡捕房那边出事了。
可女儿大了,她管不了太多,也没法管,只是吩咐下人注意一下女儿什么时候回来,第二天再详细说一说这件事。
而沈邦媛出了大帅府之后,开着车加快了速度,很快到了巡捕房那边,她停车的声音,简直把门口的警察都吓了个半死,连在巡捕房内的乔治探长都听到了声音,询问是怎么一回事。
听到是沈邦媛过来了,乔治探长脸色显得不太好看,他很讨厌沈邦媛,而且是想尽了一切的办法,好不容易才把人给逼走了,可谁知道,局长那边的一句话,却是让她有了事做,更是有了回来的理由。
这让乔治探长觉得十分的戳心,他最怕的是沈邦媛回来是为了抢了他的功劳。
而且,他听来的消息是沈邦媛以及梁意年是好朋友,这么一来,他就觉得对方肯定会和他对着干,想想心里就不舒坦。
他给了刚刚给他报信的人一个眼神,那个人点头,随便转身出去了,巡捕房的监狱里,只剩下一个做笔录的警察,以及乔治探长还有梁意年三个人。
巡捕房的监狱给梁意年的感觉只有一个,冷冰冰的,让人看不到任何的希望,再加上是晚上的原因,到处都是阴森森的。
她一被带进来,就被人押着到了审讯室,而且还是乔治探长亲自审问的。
按理说,人证物证俱在,梁意年是没有办法再狡辩了,可是上头说了一定要好好地审理这桩案子,绝对不能出现屈打成招的冤假错案情况。
不然依照乔治探长一向的办事规则,梁意年早就被打得体无完肤了,他的办案世界里没有什么所谓的仁慈和好好审问。
他认定对方是犯罪的人,就算不是,他也有办法屈打成招。
梁意年有性格,她的存在又特殊,可是乔治探长办案办多了,一些独特的办法还是免不了会使用。
所以,这会儿的梁意年,就是在被下套。
一开始乔治探长还会好好和她说,可慢慢的,他使用胁迫法威胁她。
“我告诉你,现在人证物证都齐全了,不管你认不认罪,你都是和这件事情脱不了干系,如果你想来给你作证的那个小子活着出去的话,你最好乖乖地认了罪,也少牵连别人。”
“你们,卑鄙小人,这件事和阿哨没有关系,你们放了他。”
梁意年没想到这乔治探长竟然会用阿哨来威胁自己,而白为舟那边,竟让一个重要的能够反转事情真相的证人落在了这种人的手上,她很是堪忧了。
乔治探长开心了,因为他总算看到梁意年除了冷淡的面无表情之外的神情了,当即有些得意地开口说话。
“卑鄙小人总比杀人凶手好,你就是杀了绿珺,你认不认?药水是哪里来的?如果不是你,那么药水怎么会藏在你的东西中,别人怎么会指证你是杀人凶手?”
“你想怎么样?我说了这件事与我无关,就算乔治探长你问我一千遍一万遍,我也是这个回答,你也没有必要再问。可是,你这样滥用私刑,究竟意欲何为,想要屈打成招,让我为自己从来没有做过的事情认罪吗?”
“还是说,这是你乔治探长一向的审案风格,你以为的凶手就一定是凶手,别人还不允许为自己辩护,你不过是一个探长!没有权利判决别人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