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洌走到沙发旁,伸手将叶琉璃轻轻抱了出来,“先用午膳。”
叶琉璃像树袋熊一样挂在东方洌身上,“有件事商量,好吗?”
“用完午膳再商量。”
“午膳前和午膳后有什么区别?现在就说呗?怎么,怕商量的事扫兴倒胃口?”
“不,只是希望威胁你中午多吃点。”
东方洌十分坦率,坦率得叶琉璃无从反驳。
终于,将午膳熬完,叶琉璃已经急不可耐,“心肝儿,现在可以商量事儿了吧?”
“不用商量,公事公办。”
“啊?”
东方洌宠溺地伸手揉了揉叶琉璃的额前发,“你想与我商量的,不就是让貂蝉优先调查夏家之案吗?”
叶琉璃吃了一惊,“你……你……你都知道?”
“嗯。”
“你什么时候知道?”
“很早。”
“早到什么时候?”叶琉璃紧紧盯着东方洌。
“你为两人赐婚之前。”
“吓?”叶琉璃吃惊,“你这么早就知道内幕了?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天,我浪费了多少好吃的瓜?然后呢,你调查的结果怎样,姓夏的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
东方洌正欲说,叶琉璃赶忙叫住,“等等,我们先回卧室,舒舒服服的听你讲。”
两人回了卧室,我在柔软的沙发上,东方洌又要说,再次被叶琉璃叫住,其扭头对房门喊,“玉兰,玉珠,拿瓜子盘来,这次可不能忘了!”
“……”东方洌无语,“刚用了午膳,你还能吃瓜子?”
“午膳是午膳,瓜子是瓜子,是一样的东西吗?之前纳兰楚来,我就忘了一边听好戏一边吃瓜子,这一次绝对不能忘了。”叶琉璃振振有词。
东方洌拗不过她,只能亲自到房门口接来了瓜子盘,让某人一边听一边嗑,咯嘣咯嘣清脆嗑瓜子的声音,险些让他讲不下去。
嗑瓜子的声音越来越慢,最后叶琉璃放下了瓜子不再吃,“如果真那样,楚楚她……怎么办?”
东方洌的眸子冷了冷,却没回答。
叶琉璃扔下瓜子,一把抓住东方洌宽大的袖子,“东!方!洌!你既然早就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自从来了胡国,两人很少称呼彼此真名,尤其是这般气势汹汹连名带姓的称呼。
与叶琉璃如同炸了毛的小猫一般,东方洌则是伸展修长的腰身,躺入沙发中,半合着眼,“不能说而已。”
“为什么不能说?”
东方洌缓缓睁开眼,将她揽入怀中,“当时你害喜严重,整个京城内外,只有纳兰楚一人能让你的害喜有所缓解,我便是知晓她有猫腻也不能说出来。”
“为什么?”
“佯装不知,她还有所顾忌,若撕破了脸,只怕你危险。”
叶琉璃这才恍然大悟,“说的也是,但你就不怕她要挟我,帮姓夏的?”
“不怕,原因有二,”东方洌低头在她发间吻了吻,“其一,纳兰楚若有个轻举妄动,整个纳兰家族都要偿命,她不敢。其二,我和貂蝉一直盯着,她根本没机会多说一句话。”
“也就是说,貂哥也知道这件事?”
“貂蝉不知,”东方洌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我也是逐渐捋顺才知,貂蝉只是凭借本身敏锐捕捉到纳兰楚的端倪。”
“好吧,那后来你怎么不说?”叶琉璃问。
东方洌挑眉,“后来不说的原因,也有二。”
“又两个原因?说说。”
“其一,我发现貂蝉对纳兰楚的关注。其二,你不是喜欢看好戏吗?宫中生活乏味,且给你安排一场好戏,不正好吗?若我提前说了,哪还有你今日的乐趣?”
叶琉璃眨了眨眼,“心肝儿,你怎么这么坏?坏就坏吧,还要冠冕堂皇,你敢发誓说,你不想看好戏?”
东方洌笑而不语。
叶琉璃贼兮兮地笑了好一会,这才叹了口气,“如果夏家真是罪有应得,楚楚怎么办?楚楚会不会受打击?毕竟她一直以为会帮夏家沉冤昭雪,谁想到是这样的结果。”
东方洌垂下眼,抚了抚叶琉璃的发丝,“那便算是她的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