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琉璃,怎么会是你?”
叶琉璃冲到梅寒川面前,冷笑几声,“为什么不能是我,是不是我叶琉璃没资格来梅大公子的华屋别墅啊?”
梅寒川发现了叶琉璃的火气,心中不解自己又什么地方得罪她了,“哪能?只因舍下简陋,所以才未邀请琉璃做客。”这小女人又发什么疯。
叶琉璃冷笑几声,“装,继续装?”
“装?”梅寒川一头雾水。
叶琉璃皮笑肉不笑,“我之前没发现,梅大公子挺会演戏的嘛,你不上台演个青衣,还真是梨园界的损失。”
叶琉璃的话听起来好像讽刺,实际上比骂人还难听。
戏子在南赵国地位十分低下,尤其是青衣,无论扮演青衣的是男是女,都改变不了被富人亵玩的命运,说男的适合青衣就好比骂男子当小倌。
终于,饶是脾气好的梅寒川也怒了,“哼,叶琉璃,是不是在下从前对你太过纵容,让你有种在下软弱好欺,任你随意撒泼的错觉?”
叶琉璃指着梅寒川鼻子便大喊道,“放屁,对我太过纵容,你也好意思说?一个大男人说话不算话,与放屁有什么两样?我好心好意告诉你董家的德行,你也表示不与董家同流合污,昨天之事怎么算?董家找地痞流氓砸了罗家店铺,你知道罗家是我们怎么努力请回来的吗?你知道罗家对我的印务局有多大的作用吗?好,你能砸,我也能砸!”
说着,对身后的玉兰和玉珠道,“走,今天我们就砸了这家伙的家。”
玉兰和玉珠也同仇敌忾的模样,“是,娘娘。”
说着,三人直接冲入房子,开始砸了起来。
王海和另一名奴仆被绑,嘴也被堵着,震惊地看向梅寒川。
梅寒川只拧着眉,面色乌黑,好似饱含着怒火,然而却未阻止,只冷冷地盯着叶琉璃。
叶琉璃冲进了梅寒川的房间,却见那房间简单整洁,摆设以及装饰透着一股浓浓的禁欲味道,她先将桌上的茶壶茶碗摔碎,而后将桌上所有东西摔了下来。抽屉打开,将里面东西扬在地上,更是把其装着衣服的柜子打开,将里面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扔在地上,便是那床榻都没幸免于难。
玉兰和玉珠则是跑到厨房去砸,砸完了厨房再砸柴房以及仓库,可怜的两个老奴的房间都被砸了。
梅寒川抱着手臂,依旧未阻止,凤眼冷冷盯着,他倒要看看叶琉璃在耍什么花样。
叶琉璃砸完卧室,就冲到了书房,开始砸书房起来。
这个时候玉兰和玉珠也进了来,凑到叶琉璃身边小声道,“娘娘,没找到。”“娘娘,我也没找到。”
叶琉璃一边装模作样的砸,一边小声道,“还有什么房间吗?”
“没了,除了这个的书房,所有房间都搜了一遍,包括娘娘提醒的字画后面,床铺下面。”玉兰道,心中是不懂为何字画后的墙面也要搜。
“你们俩出去,你们可以砸厨房和下人房,但梅寒川的卧室和书房绝不能动!如果一旦惹毛了他,我有王府做护盾,只怕护不住你们,所以最严重的坏事、最得罪人的活儿,得我自己干。”叶琉璃低声道。
“是,”玉兰和玉珠答道,但临出去,玉珠却忍不住道,“娘娘您也悠着点,贵重的别砸,装装样子就行了。”
叶琉璃对其做了一个“OK”的手势,“放心,现在我眼睛毒辣得很,超过五十两的都不砸。”
玉兰和玉珠出了书房,装模作样地守在门口。
梅寒川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这才向书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