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扎完后,叶琉璃依旧百思不得其解,一低头,对着贤王靠近膝盖的地方又是咬了一口。“有感觉吗?”她问。
东方洌双眉紧皱,摇了摇头。
叶琉璃二话不说,低头又补了一口,这一次依旧是“疯狗摇头式”,咬住了不断甩头发的撕咬。
还未等松口,便听头的上方贤王略有惊喜的声音,“有知觉。”
叶琉璃抬起头,伸手擦了嘴角的口水,“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只有这种甩头咬才行?”
“本王有种预感,”东方洌的幽黑的眸中若点燃来的两簇火苗,“坚持这般,本王双腿会逐渐恢复知觉。”
叶琉璃也点了点头,“没错,我也有这种预感。你脊椎神经并未受损只是周围神经暂时性外伤引起损伤,而这种刺激正好可以促进你身体自愈功能,进而达到促进康复的目的。”
“所以,继续咬。”下了命令。
叶琉璃都快哭了,“那个啥,王爷咱们商量下行不,你院子里那么多人,你换一个人咬好吗,你不知道你腿上肉有多结实,咬的我牙都晃了,再这么咬下去,你腿好不好我不知道,我牙要废。”
东方洌想到房门外那些下人趴在他面前咬他腿的场景,只觉得一股恶心感在胃中翻腾,“不行,只能你来咬。”
叶琉璃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
鬼哭狼嚎若魔音入耳,让东方洌头一跳一跳的疼,他伸手揉了揉头皮,“闭嘴,今天先不咬,你休息一天,明日再继续。”
叶琉璃这才收回了哭声,巴掌大的小脸上挂着泪水惨兮兮的,因为一直咬来咬去,本薄薄的嘴唇红肿起来,红艳艳若成熟樱桃一般令人垂涎欲滴。
自从受伤而失去一切,东方洌对金钱美色早没了兴趣,况且他对男女之事本就没多少兴致,但此时此刻却只觉视线被那双若花瓣一般的唇所吸引,怎么也转不开眼,更是尴尬地咽了下口水。
叶琉璃浑然不知,听说今天可以休息明天再继续咬,心情也放松了一些。
“那啥,我有个问题可以问你吗?”叶琉璃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问,趁着本王心情好。”东方洌哼了一声。
叶琉璃的眼神闪了闪,随后脸色严肃,“东方洌我问你,那五人的家人到底是谁杀的,董家还是……你。”
东方洌整个人都怔住,便这么愣愣地盯着她,幽黑的眸子满是挣扎,好半晌也未回话。
叶琉璃却已知道了答案,说不心悸还是假的。
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你也别放在心上,成大事者便不可在意这些细节,一将功成万骨枯,想成功便少不得要牺牲什么。他们固然无辜,但玉兰一家呢?玉兰一家不是更无辜吗?先不说连坐,律法有一条罪责名为包庇罪。那五人的家人对他们所作所为能不知情?他们已犯了包庇罪!昨日花了脏钱,今日便要付出代价!”
东方洌内心本挣扎不已,听了叶琉璃的话竟突然释怀。
叶琉璃又道,“虽然我们是好人,但却不能被正义所束缚、被道德所绑架!该牺牲的就要牺牲、该杀的就要杀,我们杀了他们是为了绊倒更大的敌手,只有那敌手死了,更多的人才真正安全,只要我们的问心无愧就好!”
东方洌微微点了下头。
叶琉璃眸子微眯,“今日我去陈府,得了一个消息,不知你是否听说过。”
东方洌的声音已经淡然平静,“什么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