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寒灵，还在那发愣呢？”萧乐芙看着纪寒灵低头的模样就不爽，“你说说，你碰了我的车，要怎么赔偿我？”

“是你违规变道才会撞车的。”纪寒灵也毫不相让。

两辆豪车相撞，而且车主都是美女。周围马上围上了一大圈的人在指指点点。

萧乐芙趁机推了纪寒灵一把，但是纪寒灵早有准备，没有被萧乐芙推倒。

萧乐芙眼睛一转，突然双膝一弯，假装狼狈的跌倒在地。

因为纪寒灵和萧乐芙站的极近，又有车挡着视线，在大家看来倒像是纪寒灵猛地推一把萧乐芙使之跌倒在地。

“啊呀，你怎么推人呢？”果然，周围的人就开始议论纷纷了起来。

“你……”纪寒灵气急。

“呵。”萧乐芙挑衅地看了纪寒灵一眼，用口型说着，“你又能拿我怎么样呢？”

“还不快把她扶起来。”有个男人在人群对着纪寒灵大声说道，“傻站在那干啥？”

“对啊对啊，快把她扶起来。”周围的人纷纷应和道。

“我……”被所有人用谴责的目光看着，纪寒灵不自觉地倒退一步。

又是这样……明明自己什么都没有做，可是周围的人却总是谴责她，骂她恶毒。

“还不快扶我起来。”萧乐芙装作柔弱无力的模样。

纪寒灵咬住下唇，手紧紧地握成拳，一直站着没动。

但最后还是走到萧乐芙身边搀扶着她站起来，萧乐芙在她耳边轻笑一声，小声的说，“这就是你不讨封靳言喜欢的原因。”

纪寒灵闻言，掐了掐手指，终于忍不住爆发了，她狠狠推了还没有站稳的萧乐芙一把。

不是大家都说她推了萧乐芙吗，那就坐实这个指责好了，免得自己又被人冤枉，又惹上骂名。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长的挺漂亮的，心肠这么坏。”

“还以为你是好心扶人家呢！结果是蛇蝎心肠……”

“……”

周围的指责声一声比一声更高。

但是纪寒灵只觉得畅快异常，或许她早就应该这样干了，免得他们一个个都拿子虚乌有的罪名来指责她。

纪寒灵不理会萧乐芙和周围的众人。

转身，准备上车。

“纪寒灵，你……”身后传来萧乐芙气急败坏的声音。

“纪寒灵，你给我站住！”

萧乐芙的声音没有叫住纪寒灵，但是身后那个男人的声音却使纪寒灵的脚步一顿。

是……封靳言。他怎么也会在这里……呵，好像每次她一做什么‘坏事’，他就会第一个出现，指责她，这次也不例外。

“给我回来，道歉！”封靳言沉声喊住纪寒灵。

纪寒灵回过头，却对上封靳言有些痛心的眼睛。

痛心？

这不是他所认为的蛇蝎心肠的她最应该做的事情吗？

难道封靳言还会对她有所期待吗？

真是……搞笑。

纪寒灵抿抿有些发白的嘴唇。

“萧小姐，没事吧？”封靳言俯身将萧乐芙扶起。

“唔，封先生。我的腰可能有些扭到了。”萧乐芙是真的觉得自己的腰有些发疼。

她是料定了纪寒灵在这么多人的压力下，不敢对她怎么样。结果谁知道性格软弱且一直隐忍的纪寒灵居然真的推了她一把。

“纪寒灵，你……你向萧小姐道歉。”封靳言看着纪寒灵有些冷漠的脸。

这是他在一年半里……总是看到的纪寒灵的样子。

之前他看纪寒灵离开于是也连忙追出来了，却只能看见远处的纪寒灵开着车拐弯消失在视线内。

后来他一路追上去，却在这里看见纪寒灵转身和萧乐芙跌倒在地有些痛苦的脸色，再加上周围人对纪寒灵的指责，于是他便喊住了纪寒灵。

她明明不是……这样子的，对吗？

只要她道个歉就好，那他就原谅她。只要，道个歉……

一切又要回到原点了吗？纪寒灵有些晃神。

明明……她还想留在封靳言身边的啊。但是现在看来，这是没有办法的了。

既然如此……为什么她不能守住自己最后的尊严呢？

“我没错。”纪寒灵倔强地看着封靳言，“所以，我不会道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