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家院子里，是用水泥硬化的地面，把豌豆放在院子里晒，等打下豆粒，把豆粒在风口扬出来，放到平房上晒就可以。

吃过晚饭以后，刘会拿着手电筒，直奔鱼塘而去。

因为是农忙季节，白天都收割豌豆，累了一天，大家都早早的歇息睡觉，村子里静悄悄的，偶尔有几声狗叫传来。

满村飘荡着成熟豌豆气息，也有掺杂的牛粪，羊粪，狗粪的味道。

随着《古龙心经》的练习加深，刘会的嗅觉越来越灵敏，白天时候，村里女人在他身边经过，谁来大姨妈的血腥味，都闻的清清楚楚，真是太痛苦了。

今晚，是农历的初五，月亮不到半圆，无法看清楚周围景物，刘会也没开手电筒，朦朦胧胧的摸着黑，闻着水塘淤泥的腥臭味道，直接走到水塘的北边，因为水塘北边离村子最近。站在黑暗中的水塘边上，静静的听着，到底是什么声音，把王小健吓成那样。

夜风在耳边吹过，风里，最浓的还是豌豆的味道，努力的吸吸鼻子，使劲的闻，在豌豆的味道中，好像还有一丝丝和淤泥不一样的腥气。

刘会皱眉，如果，水塘里没有鱼，怎么会有腥气？

在脑海里问敖水，“这个发腥的味道，是什么东西的？”

为了让敖水分辨，刘会用力呼吸空气。

敖水懒洋洋的，就跟三天没吃草的驴一样，饿的没力气，“不知道！”

不知道？可能么？

“你不是啥都知道的龙嘛？怎么可能不知道。”吹牛B的骄傲劲呢？

“本龙是龙，就得啥都知道，不知道！”最后三个字，说的有点赌气。

他这是在闹幺蛾子！刘会想了想，“本来，我还打算来鱼塘看看，弄清楚是什么事，然后去看女人的，既然你也不知道，还是回家睡觉吧！”

“你骗人……额，骗龙！”敖水的声音提高八度，就像突然打了强心针一样。

刘会辩驳，“骗你干嘛，我也是血气方刚的男人，喜欢看女人很正常。”

“你还知道你血气方刚啊，本龙还以为住在太监身上呢？”

“哪能呢……”

脑海里刚说到这里，刘会停住，仔细一听，果然是有声音。

“嗯嗯……”模糊的声音在水塘的西边方向传来。

静静的仔细听，轻轻吹过的夜风中，又传来“嘤嘤……”的声音，就像女人哭泣。

真的有鬼？

他才不信这个邪！

刘会站着不动，怕走路的声音惊动这个叫唤的东西。

“嗯嗯……”好像呛水的声音。

“嘤嘤……”女人尖细哭泣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