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激动赞叹也跟着走远。
明明安静了。
他可以睡觉了。
可心却像是被谁硬生生扼住。
耐以生存,耐以生存。
是啊。
曾经他被家人丢弃,幸运的被戏班捡到。
跟着他们,从没有挨饿受冻。
甚至吃喝不愁。
比那些百姓都还要过的好。
这些是怎么来的?
是他们登台唱戏,给自己挣来的。
虽说是在取悦别人,可何尝又不是自己付出了,才得到的收获?
练功时候的汗水。
吊嗓时候的心酸。
排演时候的苦累。
第一次上台时候的紧张。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他变了?
明明一开始他很感激班主,上台的时候很期待激动的。
花鸣终于崩溃了。
头埋在双腿间。
嚎啕大哭。
他错了。
大错特错。
可他清醒的太晚了。
拖着笨重上伤痕累累的身子,挪到街头。
痴痴的望着不远处的戏班大门。
“爹爹无大儿,木兰无长兄,亲年老弟年幼难以上阵,军书卷卷有父名,我有心杀敌报国,愿乔装改扮替父从军!”
气势昂扬的宣告,那么直白坚韧。
就像是那人一样。
从一个低下的戏子,走上了别人遥不可及的大帅伴侣位置。
花鸣想。
这真是一场美丽的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