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如此,那老人恭敬拱手道:“多亏公子出手相救,不知公子高姓大名,可愿到府上一叙。”
方应难也是拱手道:“前辈客气,在下方应难。不是在下推脱,只是我还有一位兄弟身上有伤,实在放心不下,既然林姑娘已经无恙,在下这就告辞了。”
那林伯还想再客套几句,而方应难已是拱手行礼:“前辈,林姑娘,在下告辞了。”
说罢,方应难目光扫过林柏笙的双眼便是匆匆向着破庙赶去。
林伯看着方应难的背影,又看了看自己小姐的神情,心中也是明白了七八,开口道:“小姐回府吧,老爷和夫人都快急死了。”
林柏笙点了点头,道:“嗯,我也好想爹爹和娘亲。”
林伯领着林柏笙上了轿子,手一挥数十个随从便是围着那轿子,向林府进发。
如此排场,林柏笙自然不是寻常家的小姐,作为江都城里独一无二的林家,这林府的势力可见一斑。
作为江都的豪门,林府上下有三十二人在江左王朝内出任五品以上的官职,而林柏笙的父亲林成更是江左王朝的元老级人物,论资历比起赵含国也是有过之无不及,而且这林家不光资历老,手段也是老辣。
林家两头押宝,燕玄机和赵含国手下亲信都有不少林家人,无论这政治漩涡如何,林家都能在江左朝堂长盛不衰。
林府。
林家作为江都豪族,府邸自然不小,亭台楼阁连绵,整体布局为“棺材”型布局,在风水里讲是“纳贵聚福”之意,格局上采用“前堂后寝”,由三路五进的院落和后花园组成。
进了府邸,绕过影壁,汉白玉的拱形门上外刻“静含太古”四字,内刻“秀挹恒春”四字,意为享太古之幽静,拥满园之春色。
过了这汉白玉门,已可见院内来回踱步、神色焦躁的林父。
“爹爹!”
林柏笙一声轻唤。
林父住步一愣,回头张望间,已是老泪纵横:“笙儿,我的笙儿啊,你这是去哪了,可急死爹爹了,我要写信求赵相国派内卫找你啦!”
林柏笙轻抚着父亲的背,开口道:“爹爹别急,女儿这不是回来了吗?”
“哎呀,让为父看看,你有没有饿瘦了。”“老林你快去,吩咐厨房做些好吃的来。”“丫鬟呢,桃儿这丫鬟呢,快给小姐更衣,洗澡水,还要洗澡水!”
林父拉着女儿的手,向着府里的丫鬟高声喊道。
“笙儿,你快说说,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不见了。”
林柏笙看着父亲着急的模样,安慰道:“不管我怎么了,我现在不是回来了,你不要担心了爹爹。”
“那你究竟去哪了呀?”林父接着问道。
“其实···其实,我···”林柏笙怯怯道,“其实我被歹人绑了,好在遇到两个侠士仗义出手,我这才死里逃生。”
林父拉起女儿的手腕果真看到有绳子绑过的痕迹:“啊,是谁绑的你,敢绑我们林家的人,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我也不知道。”林柏笙小嘴又忽地一撅,“爹爹怎么都不问问是谁救了我呀。”
林柏笙话音刚落,林伯走了过来,开口道:“请小姐沐浴更衣。”
“对,笙儿,快去洗个澡,把这一身坏运气都洗走,以后就没事了。”林父安抚道。
林柏笙看着父亲的样子,心里既是觉得好笑又是觉得心疼,点头道:“好爹爹,我这就去沐浴。”
看着林柏笙离开,林父慈爱的脸色瞬间一冷,两道眉眼也是如刀剑般冰冷:“老林,小姐是怎么回来的?”
“一个年轻人送回来的。”林伯道。
“什么样的年轻人呢?”
“一个叫方应难的年轻人,看样子他的武功不错,人长得也不错,他的剑也不错。”
“除了这些呢?”
“除了这些,我觉得小姐还有点喜欢他。”林伯应道。
林父脸上一怔,再没接着方应难往下问。作为一个父亲,他对任何贸然接近自己女儿的年轻男人都带有一丝敌意:“不说这个了,小姐是被人绑的,查一查是被谁绑了,这个仇我林成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