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倭贼看着王二虎一声暴喝,脸上都是轻蔑一笑,在他们看来这不过是困兽之斗罢了,他们挥动起手中的倭刀,凛冽的刀光扑向王二虎等人的头顶,又寒又烈又猛!
就在那刀光即将扑面之际,如滚雷一般的马蹄乍响在这群倭贼耳旁。
燕卓来了,带着他的五千兵马又杀了回来,只见马蹄飞扬,刀光剑影闪动,千余骑江左军如尖刀一般瞬时刺破了倭贼的心脏,人头、鲜血横飞,倭贼的哀鸣声霎时响彻整个绍安城,而那“足智多谋”的倭贼亲卫也在阵阵马蹄下被踩成了一滩烂泥。
他的血肉又重新回到了这片曾经生养他的土地……
王二虎看见是“赵公道”将军,心头一振、一热,紧接着又是一愧,他跑到燕卓的马前,扑通跪了下来,开口道:“二虎,不顾军令私自回城,请将军军法从事!”在他身后,他的一众乡党也是跪在燕卓马前,齐声道:“请将军军法从事!”
燕卓看着跪地的王二虎,脸上一冷,开口道:“这次要不是王展襟王校尉为你们求情,本将才不会回来救你们,你们要谢就谢王校尉吧。”
闻言,王二虎等人又是冲着王展襟齐声道:“谢王校尉大恩大德。”
王展襟面色一愣,一时被燕卓搞得手足无措,只开口道:“起来吧,起来吧,都起来吧,念你们是初犯,回去一人领五军棍,这事就算结了。”
“谢校尉开恩!”王二虎一众人又是齐声道。
王展襟摆了摆手,不愿多说,只抬头向城内看去。
夜色即将降临,乌黑的绍安城里,多了些点点鲜红,那一千余名倭贼已被悉数歼灭,江左士兵们正在抓紧收敛死去同袍的尸体,他们还要连夜返回连江,军情可容不得他们半点喘息。
忽地,王展襟看到那地上拦腰截断的狼牙筅,脸上一惊,忙是喊过燕卓:“你看,狼牙筅断了,这是怎么回事,王二虎,快过来!”这狼牙筅在他眼中可是克制倭贼的法宝,如今被倭贼斩断,他当然得问个明白。
燕卓看着那断成两截的狼牙筅,脸上很是平静,这狼牙筅也不过是一种武器,刀剑可断这狼牙筅又怎么可能不断呢?
“二虎,这狼牙筅怎么断了?”王展襟问道。
王二虎将事情的经过说给了王展襟听,并将那“足智多谋”的倭贼亲卫告诉了王展襟和燕卓。
王展襟听了点了点头,眼睛看向燕卓:“将军,这可怎么办,狼牙筅断了。”
“这狼牙筅只不过是一根竹竿,又不是什么神兵利器,当然会断,只要尽量不要横向迎敌就好了。”燕卓平静地说着,“那些在扶桑里的江左人才让我更头疼,他们对附近的地形地貌都很是熟悉,有他们在,咱们才棘手呢,这自己人打起自己人来,下手才狠、才辣、才毒、才绝。”
突然,燕卓脑中有寒光一现,这回到绍安城的倭贼怎么只有这千余人,那剩下的人呢?他们去哪了,难道是已经是赶往连江城,围攻连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