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卓话音刚落,一道霹雳乍响,漫天的紫电盖过苍翠的竹林,将那一片片竹叶勾勒的如尖刀一般锋利。
惊雷再起,一阵风吹的满树尖刀摇曳,那哗啦啦的声音,似是要的将那黝黑的苍穹划破、撕裂。
“你的口气好大,连老天都看不下去了。”服部全仓盯着燕卓,一双眼睛闪烁出幽暗凶狠的光芒。
“或许这是我们九州的天神正在警示你们这群可恶的扶桑臭虫,让你们赶快滚出九州!”
服部全仓两颊已泛起火光,怒火已在他心头熊熊燃烧,在扶桑就算是织田不太长也不敢和他这么说话,他狠狠道:“好小子,这是你找死!”
话出,雨落。
倾盆的暴雨就像是服部全仓胸中积聚的怒气,终是落了下来。
燕卓站在暴雨下,也站在了服部全仓的怒气前。
无疑,服部全仓是一个极可怕的对手,他站在雨幕中,一股杀气在他身上陡然而生,竟是将那暴雨都冲淡了三分。
燕卓看着服部全仓眼睛突然一亮,那明亮的眼睛中没有恐惧与退缩,只有兴奋和激动。
他已经好久没有感受到如此强烈的杀气了,那种感觉,就像是一个快要渴死的人突然看到了一汪甘冽的清泉。
可服部全仓仍是站在原地没动,他似是在等待着什么?
他在等什么呢?
——等一个机会。
作为一个忍者,服部全仓天生就是杀人的人,他可以为了刺杀在粪坑里带上两天两夜,自然也可以为了杀燕卓等候一个最好的出手时机,这种坚韧、沉着、狠辣与狡黠实在是让人不由生惧。
燕卓看着服部全仓不敢放松,突然,一道闪电划过,湛湛的青光将整个竹林都照得一片亮堂。
就在那闪电过去,黑暗重新降临的一瞬间,一瞬刀光乍起,在那掩目的黑暗中,一道亮眼的刀光猛地撕裂黑暗,挟着裂地之势,斩向燕卓的脖颈。
这实在是极惊人的一刀,时机正好、速度正好,气势也正好。
——只不过燕卓躲得也正好。
服部全仓这一刀斩空了,他站在燕卓面前,刀锋离燕卓的脖颈只有一寸的距离,他本可以挺锋直刺,但忍者之神的直觉告诉他,这人的身法足可以躲过他的追击,他若是追击定会露出破绽被对手反制。
因此,他选择了忍与等。
忍住自己的杀心,等待下一个杀机。
燕卓看着服部全仓,心中也是一惊,这服部全仓竟然不继续追击,他手中扣着的飞刀也只能默默收回袖子里。
不得不说,服部全仓是一个很可怕的对手,燕卓此前三番五次的羞辱他,都没使他乱了心境,他的耐心与沉着不愧于忍者之神的名号。
“你很厉害,不得不说,你是一个很可怕的对手,在我交手的人里你可以派进前五。”燕卓开口道。
“哦?”服部全仓的眼中闪出一种冷酷且妖异的光芒,“看来九州武林确实是卧虎藏龙,我自认在扶桑没人能躲过我那一剑。”
“在九州能躲过你那一刀的人也不多。”燕卓故意将服部全仓所说的剑改称刀。
“我用的不是刀,是剑!”服部全仓道。
燕卓摇了摇头,道:“剑在九州是君子器,只有君子才可佩剑,才能配剑,你们扶桑倭国怎么能配用剑?”
服部全仓脸色一变,道:“阁下为什么三番五次羞辱我们扶桑?”
“因为你们侵略了我们九州,屠杀了我们镇海数万百姓,就冲这一点,今天我就要拿走你的项上人头!”
闪电划过,在一片亮堂堂中,燕卓拔剑出手。
君子剑,自当堂堂正正,光明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