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时炎一手提着我的笔记本,一手牵着我,飞快地往外走,直到进入电梯,他才停下来,关闭电梯门,然后单手搂了我的腰,身体也向着我贴上来,薄唇探过来,压制上我的的……他的吻急切而热情,而我还跟块木头似的杵着,一脸不爽地用眼神来表示我的抗议和不忿。
直到电梯门开了,他才放过我。
时炎自自然然地伸出手来,他抓住我右手的胳膊,拉着我往前几步,他突兀换上神神秘秘的语气,冲着我沉声说:“怎么样,最近有没有想我呢?这么久了,只有我给你打电话,而你就跟大罗神仙一样难请,我真不知道你心里究竟有没有我。”
我眨了眨眼,“我们不是每天都在聊着吗。”
“你!”时炎对我也没办法了,只说了声,晚上我再惩罚你。
两个人到了餐厅,报上名字,服务小姐就带我们到了一间相当有情调的包房。
一走进去,我就回头找灯,里面的光线实在太暗了。
结果按了几下开关,不过是几盏投射灯,没起多大的作用,屋子里的光线还是没怎么改变,朦胧且有情调。
“这也太黑了吧,搞得怪惊悚的,又不是看恐怖片。”
时炎闻言,咧开嘴笑了,他帮我拉开椅子,坐下来,顺带着将菜单递过来给我。
我看他今天脸上带光,大病初愈满是兴奋,又说了今天是我们俩头一次约会,当然得好好庆祝,今晚要不下手宰他,我简直对不起祖国的经济。
翻开菜单,我连眼睛都不眨巴一下,就点了价钱最高级的牛排作主餐,我还顺带点了个龙虾冷盘,鱼子酱,吉品鲍和血燕窝。
轮到时炎点菜后,他就点了个鹅肝和水果拼盘,就让服务员退去了。
在偌大的空间里,就剩下我和时炎后,时炎忽然从对面站起来,他移了两步,在我旁边的位置坐下,他端起柠檬水抿了一口,斜视我:“我过来,你怎么看上去一点也不开心?”
淡淡扫了他一眼,我说:“你要我怎么开心才算开心?”其实他能恢复健康,我还真的挺开心。
突兀的,时炎靠过来一些,他盯着我,目光灼热,指了指自己的腮帮,“来,香一个。”
不用照镜子我也知道,我的脸上露出了浓浓的鄙夷,不知道为啥,我就喜欢挖苦他。用嘲讽的语气,我说:“你在医院里那么多的萌妹子护士,美人医生的,你不是很乐不思蜀吗。”
时炎再靠过来一些,他的表情变得认真,他几乎贴着我的侧脸,拧起了眉毛,“好啊,这是哪个王八蛋说的,回头我非找他算账不可。”
我刚喝到嘴里的柠檬水,一口喷了出来,指着他,“你爷爷打电话对我说的,你也找他算账?”
“你爷爷?”时炎目光一闪,“我爷爷他老人家还跟你单线联系?”
“那是啊,爷爷说了,你本来就花心,经不起诱惑,让我看紧了你,不许你又犯老毛病。”
“这还是我的亲爷爷吗。不过,你承认他是爷爷就行,晚上再收拾你。”
我听得耳根子徒然一热,晚上再收拾我。这个家伙别是打着饭后步行到我小公寓的主意,然后又故伎重演赖着不走了。
到不是我保守,这家伙大病初愈,还是不能随着他胡闹才对,这是上午他妈梅喜对我说的话。
敛了敛动荡得心猿意马的心神,顶着冷漠脸,我抿着嘴不说话,就是移了移位置,离时炎远了一些。
可这家伙故意跟我扛,他非但没让他觉得自讨没趣,他反而厚着脸皮,也挪了挪椅子,靠我更近。
我烦了,白了时炎一眼,略带不耐烦说:“你这么腻人,还让不让人好好吃饭了!”
我的话音刚落,时炎的手臂如同藤蔓似的纠缠在我的脖子上,他将我的脸禁锢着正对着他,整张脸凑得更过来,几乎贴在我的脸上,他的手不断在我的脖子上游弋着,紧接着,我感觉脖子上一凉。
我想要掰开时炎的手,却不小心摸到了那个冰凉的东西。
按照手触的质感,是一条钻石项链。
有点受宠若惊,老实说,三个月未见,现在面对他邀约,我居然有点陌生感,顺手想要把他戴在我脖子上的东西揪下来,却不想手被时炎彻底按住。
他用无比专注的目光望我,的声音如同八月十五的月光那般澄明皎洁,他说:“我一下想着要送你一样能永远纪念的礼物,刚才想到那句广告词,钻石恒久久,一颗永流传,买的时候,我就想着,你戴肯定漂亮,果然,很美。”
内心瞬间充盈满溢的喜悦,没有哪个女人不喜欢被呵护,被珍惜,时炎就样对我,居然让我生出一种满足感,特别是看着他英俊的面庞。
而这样的惊喜不过持续了几秒,有个从灵魂深处发出来的声音在说,甄艾,你还有话没对他说明。
想到那天说了一半的话,我整个人如同在沙漠中游走太久看不到绿洲般,随即干枯。
冷如仙鹤般扫了时炎一眼,我冷冷地说:“你还记得我那天对你说的话吗?”
时炎寻思了一会,“就是你那天说要说,但因为我妈过来,而没机会说的话?”
“对。”
时炎冲着我笑笑,“我不管你想说些什么,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我不想提,也不想知道,我只在乎当下,以及我们俩幸福美好的未来。”他说着,手伸向衣兜,之后从里面拿出一只褐色小本,翻过来后,露出三个字,户口薄。
“呵,真爱小姐,这回我把证件带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