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通过门眼看得清楚,立刻就急了。
这么晚,时炎打电话给季洲干嘛啊,人家都睡了。
想到这,我一把拧开了房门,“时总,请进。”
时炎拿着手机打量我,从上到下,又由下至上,看得仔细,之后那张薄唇便翘开了,似笑非笑透着讽刺,“你就是这么洗澡的?”
我身上连衣服也没换,洗澡一说,也就是说说而已。
时炎看看我,弯下腰,将上的摆着的一盆菊花端了起来。
送到我面前,瞅着我目光深邃,“真爱小姐,这盆菊花送给你。”
也不管我愿意不愿意,时炎拉过我的手,强制性地将花盆放到了我手里。
我抱着那盆黄色的小菊花,五内纠结,表示我很方。
时炎送我什么花都好,为什么是菊花,难道他已经认出了我?
不应该啊,我从前就是个短头发假小子,而我现在头发也蓄起来了,脸型也变得更圆润了,就连嗓音都有变化,身高也比以前高了一大截,难道时炎真的起疑了?
“呵呵,时总,您说不懂的文件呢?是哪条?”
我抱着花盆进了屋子,看到时炎双手插在裤兜里径直走到窗前的椅子里,一屁股就坐下来,而在他手里,什么都没有似乎。
时炎坐下来目光环视了四周一圈,最后才看向我,“喜欢吗?”
我抱着花迟疑几秒,嘻嘻笑了,“时总,哪有人送菊花的?”
“怎么,不喜欢?”
我看着娇嫩的黄菊花,“挺好看的,只要不联想的词汇。”
我抚摸着花瓣,端详了一会,又抱起来闻了闻,花香四溢。
再看向时炎时,我发现他正眯着眼睛打量我。
“这花是您买的?”
时炎收回了目光,摇摇头,“是我让前台送来的。”
“哦,原来时总喜欢菊花啊,还真是特别。”
时炎看着我单手搭在嘴唇上,“看样子你是不喜欢喽?”
“没有啊,很美。”我起身,将菊花放到了他身边的窗台上,又拿起杯子浇了点水,时炎就那么紧盯着我。
“对了,时总您有哪些条款不懂的?”
时炎站起身,“确实有一些,不过,明天再说。”
他话音一落,迈开步子向外走。
“那时总您慢走。”
我送他到门口,在他前腿出了门以后,直接将房门关上。
时炎大晚上过来,还穿得西装笔挺,我当然不会相信,他就是单纯的过来送花的。
那他是为了什么呢?
“时炎,时炎,你为什么来呢?你不会是认出我了吧。”
我连说边在屋子里嘀咕,自言自语。
这时,房门又响了。
我再一看,发现时炎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