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拦住他们,快!”燕堂归立刻喊开。
“是。”
那弟子当即抱拳便要离开。
可就在他转身之际,余飞流喝开了:“让他们去吧。”
这话一落,燕堂归及那弟子皆是愣住了。
“余长老,这...”燕堂归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患难见人心,这个时候肯留下来的,才是真正对我煌宗有用的人,才是真正忠心于宗门的人,那些想要离开的人,就让他们离开吧,他们的心不在这里,强行留下他们又有何用?”余飞流挥了挥手,示意那弟子下去,旋而坐在了一旁的石头上,长叹了口气。
那弟子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抱拳退了下去。
燕堂归怔怔的看着余飞流,半响了,才沙哑道:“余长老,我知道你的意思是什么,但再这样下去,我们煌宗可就宗不成宗了,现在大部分长老都没有准时抵达此处,他们要么是出了意外,要么是转投他宗,我们撤离回来的建制现在已经是支离破碎了,如果不约束这些人,任他们离开,我们可就真的自我消亡了。”
余飞流闻声,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良久,才轻轻摇头:“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那...也只能说是我煌宗气数已尽,这都是命数。”
燕堂归默默的注视着他,再也没有说话了。
“长老!!”
这时,急切的呼声又一度响起。
二人抬起头来,便看几名弟子正满脸喜色的冲了过来。
“长老,喜事!喜事啊!”
这一言引得余飞流与燕堂归双眼微亮。
燕堂归忙走上前,急切询问:“什么喜事?快说。”
“律明镜长老来了!”
那弟子笑着急道:“而且他还带俩了我煌宗大批精锐,足足有两千多人呢。”
“什么?”
余飞流猛然站起,人是从到那弟子跟前,急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当然。”那弟子连连点头:“律长老现在已经到达了谷口了!”
“哈哈哈,余长老,我煌宗命不该绝啊!”燕堂归大笑。
“快,快随我去迎接律长老!”
余飞流脸上阴霾一扫而空,也是欣喜不已,立刻带着十几名弟子,匆匆朝谷口进发。
谷口已经被阵匠房的弟子们布置了大量法阵与结界,且有大量精锐驻守,寻常的势族很难攻打进来。
不过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余飞流是打算等待秦枫到来,再商榷下一步动作,不过在此之前,这天马谷就是煌宗的临时据点了。
此刻,谷口外,一身华贵衣着的律明镜正骑着高头大马,站在空地上。
在他身后皆是密密麻麻的武者,且众人服饰统一,气息浑厚,气色也很好。
谷口内不少煌宗弟子已经认出了那些站在律明镜后面的人,里头大多数都是曾经裁决部的弟子。
“果然是律长老!”
余飞流等人来到谷口,看到律明镜一众,燕堂归当即大喜,大笑一声便要上前。
可就在这时,余飞流倏然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一把拦下了燕堂归。
“燕长老,等一下。”余飞流沉道。
“怎么了余长老?”燕堂归一脸困惑:“律长老就在跟前,咱们快快把他迎入谷内才是啊!”
余飞流老眉微皱,盯着那律明镜,沉声道:“你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燕堂归费解了:“有什么奇怪的?”
余飞流再三打量着律明镜,旋而道:“煌宗之战后,我们煌宗遭受了无数势族宗门力量的追杀,大家都是一路逃亡才来到这天马谷,无论是谁,那都是狼狈不堪的,可你看律长老,鲜衣怒马,好生规整,他根本就不像是个逃亡的人!”
这话一落,燕堂归当即愣了。
是啊,律明镜这一身行头也太规整了,不光是他,甚至连他背后的弟子亦是如此。
而且...他们身上也不见煌宗服饰及弟子令了!
的确不太对劲。
燕堂归暗暗皱眉。
只见余飞流走上前去,却不敢靠的太近,遥遥望着律明镜喊道:“律长老,别来无恙了,能告诉我你此番前来,是为了什么吗?”
这一言意味深长啊。
许多弟子皆是一头雾水的望着余飞流,不知其意。
但看律明镜闭起双眼,片刻后,人才淡淡的念出两个字。
“劝降。”
这两个字坠地,所有弟子无不哗然,谷内一片震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