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谢兄年纪尚小,心思倒是活泛的很。”王智手上拿了一把鹅毛扇装样子,扇子上的鹅毛随着他手臂的晃动而柔柔飘动,一看就是上好的鹅毛羽扇,只是用在他身上,此情此景,着实有些不搭。
谢君衡刚要说话,站在他身侧的一位男子抢先开口:“王兄何出此言?”
王智眼神朝着周围转了一圈,见其他人都在专注赏画,暂时没有人关注这边的小风波,于是压低声音说道:“仕途未定,便来相看亲事,谢兄难道不是想在亲事上下手,为自己早日挑选助力,同时也为自己以后留在京城做准备吗?”
谢君衡原本就是受祖母之命才来这里,心思也没放在这个上面,听他这么一说自然是不服气,辩解自己没有这个想法。
王智好整以暇看着谢君衡,指着对面船舱的女子说:“我不管你今日是故意还是无意,今日来参加的女子里有郑太师的孙女,若你真是无意,就将她让给我。你不要出手。”
“这位兄台可真是好有意思。”叶鸿宇原本就在船头等着谢君衡去找他,半天未见人,回来找他便看到这人在刁难他,刚好听到最后一句,他出言讥讽。
“这赏画宴,举办本就是为了让男女相看的,若这位兄台你对自己原本就这么没有信心,大可以不来,你倒好,既要来,就说明你对自己是有信心的,怎么现在,为了展现自己,让别人不上呢?”://y
“怕不是你自己心里早就有理了吧,你比不上谢兄,所以为了确保自己能获胜,只能请求他不上了。”
“你又是何人?”王智见自己心里的小心思被揭穿,恼羞成怒的用扇子指着叶鸿宇。
叶鸿宇优雅的将对着自己脸庞的扇子挪开:“兄台,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你在现在这个态度,我们谢兄,很难为你办事啊!”
先前帮谢君衡说话的那名男子此刻没有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更让王智气急败坏。
在口头上不仅没有占据到任何上风,反而还被人狠狠的羞辱了一番,王智咬牙道:“很好,算你们有种,梁子咱们今日是结下了,此后在京城里,大家走着瞧!”
谢君衡看他走远的背景,非常不解:“这人好生奇怪,我可从来没有惹过他,为什么对我敌意这么大?”
帮谢君衡说话的那名男子是王智的远方亲戚,叫王暄,他叹气,给谢君衡解释了一下原因:“小时候你回来不是和他一起玩耍吗,也一起读过一段时间的学堂和骑射。”
“是啊,正是因为我们还有小时候的这段同窗情谊在,我才更好奇他为啥这么不喜欢我。”谢君衡挠了挠额头,百思不得其解。
“在学堂上,老师提出的问题,你总是比他先解答出来,就连骑射,你也学得比他要好,他原本就一直暗暗憋着一口气要超越你,可谁知道你又跟着父亲举家去了州郡,这口气就一直憋着,到了现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