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到水里，噗通，就没了！”门房深怕他看不懂似的，用手指着自己投进去的瓶子，示意他往里面看。

哪怕是行走江湖这么久了，这大晚上的乍一听到这个话，蒋行武还是感觉到心里一惊。

就是分不清着到底是他酒后的胡言乱语，还是借酒装疯。

门房笑嘻嘻的打完比喻后就站了起来，他似乎又看不惯自己之前辛辛苦苦摆好的花生米直线了，他打着酒嗝，迷迷瞪瞪的稳住自己身形，然后深呼吸一口气，俯身朝着桌上的花生米吹了口气，瞬间，之前乖顺的花生米就被这口气吹的东倒西歪的散落在桌子上。

门房对自己的破坏很满意，他也不管蒋行武了，径直走到床榻上，倒头呼呼睡去。

蒋行武还在望着桌上被吹散到转圈圈的花生米出神，自己的命运何尝不像这花生呢？被人摆弄，被人丢弃，连生命都由不得自己。

耳边传来了门房响亮的鼾声，蒋行武转头透过厢房里的小窗户向外面看去，现在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府里巡逻的府兵刚刚巡逻一轮，现在院子里，安静的连虫子的叫声都没有，屋内微弱的烛光照射在窗户外面的一点点地方，却照不亮着浓厚黑沉的夜色。

他转回视线，怔怔的看着自己的双手，以前自己虽然混账，但是至少伤天害理伤人命的事，自己还是不会做的，除了失手打死的那个人。

他自嘲的笑了笑，自己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装圣人呢？即使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到时候东窗事发，说自己完全不知道自己做的是什么事？谁会相信自己？

还要打起精神去面对哥哥呢，今天这趟也不算白来，至少在这个门房这里混了一个熟脸。

蒋行武看着睡得无知无觉的门房，他倒是好梦了，自己今晚回去怕是彻夜难眠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