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玉珩。”宁诗婧笑着喊他的名字,问道:“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要忙政务吗?”
“政务哪有娘娘的事情紧要。”他淡淡的道了一声,又将身上的狐裘解了下来,妥帖地给她披上,为她在脖颈处打了个漂亮的结。
这狐裘上还带着他独有的冷香,温暖的将她包裹起来,仿佛是他整个人将她拥在怀里。
宁诗婧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脸颊泛起了淡淡的红。
一高一矮的两个人站在一起,视在场的其他人如无物,甜蜜的叫人觉得自己格外的多余。
柳笙笙看着眼前这一幕,胸中翻江倒海、海浪滔天,每一个浪头都是柠檬的气息。
酸的要命。
她忍不住出声道:“钟大人这是什么意思?本宫怀疑有人秽乱宫闱,想要彻查这件事儿。难道钟大人也要阻止吗?”
“秽乱宫闱,谁秽?乱的又是谁的宫闱?”钟玉珩转过去的眼神瞬间就冷了下来,黑沉的眼眸中带着冰锋,嗤笑道:“贵太妃身份只是个妃子,倒是操的皇帝的心。”
这是在骂她咸吃萝卜淡操心。
柳笙笙被堵得说不出话来,脸色难看却又发作不得,强自忍耐道:“钟大人刚过来,只怕不知晓事情的起因。其实……”
然而,钟玉珩连听她说完前情结果的耐心都欠奉,闻言毫不犹豫地打断道:“本官已经都知晓了,贵太妃不必多说。事情的经过我清楚的很,不过是贵太妃想太多罢了。”
他给这件事儿下了定论:“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不必再继续争执下去。”
柳笙笙越发恨得厉害,可是她敢跟宁诗婧叫板,却不敢直接忤逆钟玉珩。
早在之前的合作,她就已经清晰的知道,这个男人面对不在乎的人,到底是多么的冷酷无情。
最后她只能咽下满心的不甘,甩了袖子道:“既然有钟大人作保,本宫自然没有别的可说。本宫还有别的事情,就不再多留,先告辞了。”
转身气冲冲的就要走。
“慢着!”宁诗婧扯着身上狐裘的边缘,感受着手掌之间毛茸茸的触感,心情很好地抬高了几分声调,似笑非笑道:“贵太妃娘娘难道就打算这么离开?”
柳笙笙蓦得转回头,眼底带着狠戾和阴沉:“太后娘娘还想怎么样?”
“哀家自然不想怎么样。”宁诗婧扯了扯嘴角,慢吞吞的道:“只是既然已经证明了娴太妃并没有怀有身孕,贵太妃是不是也该履行自己的承诺了?”
承诺?什么承诺?
还能是什么承诺?!
自然是要当众向着娴太妃道歉了。
柳笙笙勃然大怒,忍无可忍地道:“本宫劝太后娘娘不要太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