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喜公公。”瑞珠抿唇笑,道:“娘娘心疼你的紧,还请跟着奴婢去歇着吧……”
赵大喜哪里不知道她在打趣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忙讨饶道:“不敢劳驾瑞珠姑娘,请。”
两个人说说笑笑的出了殿,路过垂花门的时候,赵大喜抬手挡住不知道什么时候垂下来的一缕干枯的藤蔓,侧身为她挡住些许寒风。
察觉到他的体贴,瑞珠仰脸冲他微微一笑,两个人说了什么,顿时又笑开来,气氛融洽的往一侧去了。
手中握着一个泥捏的兔子泥塑,兴冲冲地人入了永慈宫的苏星才刚刚进门,就看到这一幕,一时间双脚仿佛被钉在了原地,双目中隐隐显出几分赤红。
他惯来带笑的面上这会儿半分笑意也无,显出几分面无表情的冷厉,手掌蓦得攥紧,那兔子泥塑承受不住他的力道,顿时碎成了彩色的泥块,落到了地上。
这些日子,她对他爱答不理,连句话都懒得说,倒是跟这小太监说说笑笑,眉目传情起来?
宁诗婧本想出门透气,见他正扛着大刀眼神发冷的盯着空无一人的垂花门,愣了愣,才扬声道:“苏星?你这是在看什么呢?”
大冷天的,站在冷风里发什么呆?
苏星这才回神,抬手不着痕迹地拍了拍自己掌上残留的泥土,故作无所谓的笑了一声:“没什么……就是想起了些别的事情。”
“不冷吗?”宁诗婧好笑,冲他招了招手:“到屋里说话。”
他提着大刀入了殿,笑眯眯地在旁边坐了,道:“美人表嫂,我今儿是过来传话的……表哥问你要不要出宫看看。”
“这么一句话,也值当的让你跑一趟?”宁诗婧好笑,亲手斟了一杯热茶推到他的面前,问道:“说了是为了什么吗?”
“不曾。”苏星笑嘻嘻地捧过热茶,满不在乎道:“表哥随口一说,我就抢着跑过来替他问问……不然他总想抓着我给他办事儿,太无聊了。”
看他一副顽劣的孩子气模样,宁诗婧没脾气的摇了摇头。
不过他也并没有久坐,只是喝了盏热茶,就放下茶盏又提着他的大刀自由自在地走了,宁诗婧也没多想,捧着赵大喜送上来的账本细细的看这一次的收获。
东顺快餐走上正轨很简单,物流和孤儿院现在却都是入不敷出的,还得她多添补一些才可以。
另一边,瑞珠妥帖的带着赵大喜安置好,又叫人上了饭菜,办好差事之后,才行色匆匆地回去复命。
然而她走过长廊下的拐角的时候,横刺里突然斜出一把大刀,拦在她的去路上,冰冷光洁的刀面上清晰地映出了她的面容。
瑞珠吓了一跳,看到懒懒的靠在墙上单腿曲起、垂着头慵懒看过来的鹅黄色身影才松了口气,捂住活蹦乱跳地心脏白了他一眼:“苏公子这是干什么?”
见她似乎面色不愉,苏星的心中有些憋闷,闷不吭声地收了大刀,嗤笑一声:“怎么?本公子想找你说说话,如今都这么难了?”
“奴婢不敢。”瑞珠的眼睫颤了颤,想到之前蔺婉晴和宁诗婧的嘱托,垂下眼做出疏离恭敬的模样,退了一步道:“苏公子尽请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