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诗婧醒过来的时候,还觉得浑身上下仿佛是被车碾压过的酸疼,整个人也恹恹的没什么精神。
偏偏钟玉珩却很有精神,跟她肌肤相亲地贴合着,叫她刚刚睡醒就察觉到他是怎样的“精神百倍”。
宁诗婧:……求求你摇了我吧!
顾不上满身的疲惫,她直接卷起被子整个人就是一滚,将自己滚成一个卷儿,有气无力地求饶:“不行了!真的不行了!今晚还有晚宴,你不能太过分了钟玉珩!”
她恨不能时光倒流抽死乱说话的自己,实在不行好好揍一顿想吃肉的自己也成。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大概就是她现在的感受了。
然而她昨夜哭喊了半夜,这会儿嗓音沙哑中带着初睡醒的慵懒,这一声带着细微哭腔的求饶简直像是勾人的小手在人心尖上不轻不重的捏了一把。
最直接的表现就是,钟玉珩他……更精神了。
隔着被子宁诗婧都感受到了他想要再来一场的冲动,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钟玉珩你是个禽兽吗?”
许是声音大了些,门外传来了瑞珠小心翼翼的敲门声:“娘娘,您起了吗?要奴婢进来伺候吗?”
宁诗婧的脸一刹那间红的像是熟透的苹果。
看瑞珠这态度,不知道她房里还睡着钟玉珩就怪了,只问她自己能不能进来,不问其他人,显然是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兼之想到临睡之前钟玉珩找人要了水,她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忙道:“不急,晚些时候再进来伺候。”
外面重新静了下来,钟玉珩眼底俱都是笑意,凑过去隔着被子抱住她,轻轻吻了吻她的脸:“看来臣昨日夜里还是不够卖力,才叫娘娘这时候还能这样气势十足地骂人。”
“混账东西。”宁诗婧红着脸瞪他,感受抹了药膏的那处并没有明显的疼痛,这才微微松了口气,警惕地道:“一会儿还有正事,你不许再胡闹了。”
“是,娘娘放心,臣不敢放肆。”钟玉珩应了,又笑着在被褥外轻轻地蹭了蹭,问她:“外面冷得很,娘娘可否施舍臣一点被子?”
宁诗婧:……我信你个鬼哦,糟老头子坏得很。
夏天的尾巴还没过去,说什么外面冷得很,良心不会痛吗?
心底里暗暗吐槽,她还是犹豫着分了他一半被窝,瞧见他白皙胸膛上纵横的伤疤和自己情动时候落下的暧昧痕迹,又忍不住红了脸,贴在他的胸膛上轻轻蹭了蹭。
钟玉珩揽住她,感受着她与他完全不同的柔弱无骨的触感,满足的喟叹一声,嗓音沙哑道:“怪不得都说红颜祸水,美色误国。”
“臣今日才知道什么叫做春宵苦短,恨不能也能做个从此不早朝的昏庸之人。”
宁诗婧的心口发甜,伸出指尖戳了戳他,道:“那恐怕我就算在报纸上天天厚着脸皮鼓吹说你的好话,也要拦不住你的骂名了。”
钟玉珩抓住她作乱的手,轻轻吻了吻她的手指:“娘娘,臣心中甚是满足。”
是这十八年来,从来没有过的满足和幸福,激荡在他的胸口,叫他亢奋的恨不能昭告天下,告诉所有人她已经彻彻底底的属于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