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还满脸好以整暇看着她的钟玉珩听到这话,面上顿时露出一种复杂的哭笑不得来,扬起一边眉意味深长地问道:“娘娘是说……你叫瑞珠给臣送了一木匣子册子过去?”
在他的目光下,宁诗婧莫名生出几分心虚,蜷了蜷指尖想到自己今晚的“宏图大业”,倏尔又多出几分勇气来。
她仰起头,努力不叫自己露怯,略带几分傲然和矜贵地道:“没错。难不成,瑞珠没有给你?”
不应当啊!
瑞珠最是乖巧听话不过,绝对不会对她做出阳奉阴违的事情。
既然早上禀告的时候说已经给了,就绝对已经给了,不可能对着她撒谎糊弄。
难不成……她又露出几分狐疑,上下打量了他两眼,凶巴巴地道:“还是说你根本就没看?”
竟然敢对她连夜叫人送过去的礼物这么不重视,反了他了!
钟玉珩:……
正是因为他看了,才觉得这件事儿格外的有趣。
他又不是这个蠢人,在知道那满匣子的春宫图不是瑞珠自作主张的想法之后,怎么可能不明白她的暗示。
饶是他自诩从小到大经历过了足够多的风风雨雨,已经足够镇定从容,这会儿想到其中的深意仍旧忍不住耳尖发烫,心脏快要从心口里跳出来,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奔涌。
控制不住的在信马由缰的思绪下有了反应。
偏偏他的娘娘极大胆又极天真,根本不知道她现在对他来说有着多么大的吸引力,还坐在他的腰上嚣张骄纵地拽他的衣领:“你竟然敢真的不看!钟玉珩,你胆子肥了啊!”
说着,还气恼的用力扯了扯,没把他扯动,反倒拽的她自己前后晃了两下,叫他一瞬间鼻腔里发痒,总感觉要流出鼻血来。
“娘娘……”钟玉珩忙一把掐住她纤细的腰肢,不叫她再继续挑战他的自制力,嗓音沙哑的满是克制,艰难道:“娘娘别气,臣看过了。”
宁诗婧一怔,在意识到他说了什么之后,脸颊登时涨红,变成了一颗粉嫩嫩的猕猴桃,还有越来越红的趋势。
他如果没看,她跟他撒娇发小脾气还觉得坦然又理直气壮。
想到他已经看到了那些册子里的内容,知晓她想做什么,她却再也无法继续嚣张,红着一张俏脸整个人都怂了起来。
这……这看了,怎么还……怎么还跟个木头似的!
又是恨铁不成钢,又是羞窘尴尬,宁诗婧气恼的去拧他腰间的软肉:“你放开我!”
钟玉珩哪里看不出她这是害羞到了极致,漆黑的眼底涌上了几分笑意,嘴角也跟着翘了起来。
宁诗婧转眼瞧见他这副模样,羞窘更甚,恼羞成怒之下忍不住拿手去捂他的嘴,不讲道理的命令道:“谁许你笑了,不许笑!”
她的杏眼中本就有着天然动荡的水光,干净又清透,这会儿染上了羞意,越发水光粼粼,灿若星辰。
桃腮上的羞红一路蔓延到了脖颈上,竭力做出凶狠的样子,却奶凶奶凶的叫人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