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一万步讲,就算女人的贞操不能说明一切,然而她的心里挂念着别的男人。
陆宗承是骄傲的,他看上的女人,身体曾属于别人,只能怪命运弄人,心里若是爱着别人,是对他莫大的嘲讽!
他愿意,他可不愿!
这些话目前他只能在心里想想,他不想惹得陆宗承不高兴,所以现在,云意昏迷下去,是最好的发展方向。
“暗夜?!”
低沉的声音,把他的理智唤了回来,他一抬头,差点吓住。
陆宗承放大的俊脸,就在眼前,近距离的盛世美颜,即便看了十几年,还是有些招架不住。
他呼吸顿滞,忙垂下头道:“少爷?”
“你还跟着做什么?我要休息了。”
“少爷要如何休息?属下可以帮您整理床铺。”
“不用。”
陆宗承把房门关上,隔绝了他所有探究的眼神。
蜡烛散发出微弱的光,香炉里升腾出袅袅白烟,是他喜欢的味道,他抱了抱云意,她身上有着一样的气息。
她占据着整张床,断然是没有他的位置,在大床的对面,摆放着一只软榻,他在上面躺了下来。
往常习惯性失眠的他,这次很快就睡着了,他的梦里,云意醒了过来,如他所愿失了忆。
她对他很依赖,又很信任,她和一前一样,又不太一样,她会对他撒娇,像恋人之间的那样。
偶尔他清醒,知道是在梦里,更多的时候,是清醒着沉沦,即便知道是在梦里,还是付出了全部的真心。
他把心意剖给她看,也剖给自己看。
原来那些冷情与克制,只不过是因为没有遇到那个人。
陆宗承被阳光晃到了眼睛,才悠悠转醒,他有短暂的愣怔,似乎从记事起,都没再睡过懒觉。
昨晚是个美梦。
梦境的后来,他和云意成亲了,入目全是鲜红的帐子,他揭开红盖头,露出那双水盈盈的眼睛。
他在那双眼睛里,彻底迷失了自我。
陆宗承骤然瞥见窗外的影子,他低声吩咐了句,然后才起床收拾。
云意还是没有什么变化,不过他相信,昨晚的梦境,应该预示了什么,他有足够的耐心,愿意等着她。
陆宗承洗漱结束,匆匆出了门。
朝廷今天要有大事,他作为右丞相,必须得出席。
虽然容修对皇权的态度并不尊敬,但容竞是个能伸能屈的,`他张罗着给容修举行接风宴。
接风宴?
陆宗承扬了扬唇角,他估摸着有好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