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白说,“如果你需要考虑的话,我可以等你的消息。”然后将一张纸条递给她。
她一看就觉得满心都是尴尬,因为那正是她早上写给他的欠条,只是下面多了一串电话号码。
“这是我的电话,至于欠条,我不需要,而我也不想给你写欠条,所以这账一笔勾销,你愿意吗?”
她当然不想因为这种事而收一笔钱,只好点头,“好。”
“那今天打扰你了,我以后尽量不来你公司对你造成困扰。”他起身准备离开,而她则问道:“那你和秦明是什么关系?”
顾白回过头来,“她是我唯一有接触的人……也许,算是走得很近的朋友。”停了一下,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又补充,“她偶尔会过来找我,在我的住处有她的房间,也有她的生活用品。”
既然另有房间,那就是说他们从来没在一张床上睡过吗?
乔薇问他:“既然她是你唯一有接触的人,唯一的朋友,唯一深入了解的女人,至少你们是合得来的,为什么你没有选择和她在一起?”
他想了片刻,然后回答:“我做不到。” 问题的确出在他身上,因为他知道秦明对他是有所图的……她很孤独,也很寂寞,她受不了一个人独处世间的生活,也受不了身边那些普通男人的习性,所以她时常来找他,他当然懂得她想改变他们关
系的想法,可他做不到。
就像一个饥饿中垂死的人,他无法正襟危坐去听一段绝美天籁,无法擦亮眼睛去看这世上最美的女子,他心里只容得下食物。
而他自己的心里,只容得下那一点点未来生活的曙光。
乔薇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的话,他们明明是走得那么近的,甚至还一起去买那么私密的卫生用品,只是这些反驳她没有说出口,并不想让自己看上去那么的在意。
“我……想想。”最后她回答。
顾白走后,她心不在焉上了电梯,又心不在焉勉强工作了几个小时,脑子里一直回荡着他的话,完全静不下心来,只好早点下班。
恐惧太深,而诱惑也太大,她没勇气答应,也舍不得拒绝,就这样一直拖着,而他也没有过来催她。
连赫的婚礼终于到了。
据说明明十分唯物主义的连家还偷偷拜了神,做了法,就怕这一次又出什么意外。
婚礼倒是顺利举行,完全没发生什么意外,感到意外的却是乔薇。 她竟然在连赫婚礼上看见了秦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