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的场景是那么幸福安宁，梦醒之后，却是她经过一夜的奔波，找到几条零乱的线索，还不知道要努力多久才能搜集到足够的证据。　　车里开着空调，但睡着后仍然会觉得冷，所以她被冻醒了，此时天已经开始亮起来，清晨的微光从车窗外照上她的脸，所以刚才的梦不过是对现实的折射而已，当然她身边并没有那个让她觉得幸福安

宁的人，而只有空空的副驾驶位，以及……身后漠然坐着的魏珩。

当她将目光投向他时，他也抬起眼来看向她。

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乔薇问：“欣欣呢？”

“天已亮，她无法在人界多待，已经回去了。”　　“哦……”乔薇发觉在自己睡着时身下座椅被放了下来，她几乎能肯定这是欣欣做的，虽然在李艳容的形容里欣欣是个叛逆暴躁的青春期女孩，但她却觉得这个女孩真的有一颗极其细腻且为他人着想的心

。　　此时面对魏珩，她想到了“不好意思睡着了，让你等这么久”以及“你怎么不叫醒我”之类的话，但又觉得他们两人说这种礼貌用语似乎也没什么必要，便住嘴了，想了想，问：“你知道段文殊的情况吗？

”

“仍在关押中，也许还需要几天。”他回答。

“那他不会有事吧？”

“不会。”

接下来似乎没什么要问了，乔薇发觉自己饿得慌，有种浑身无力的感觉。

前边还放着之前买的包子豆浆，她伸手摸了摸，发觉早已冰冷。好在，现在走过去再买一份吃的也不远。　　犹豫一下，她开口：“我下去买吃的了，你……”停顿一下，她继续道：“不管怎么样，谢谢你带欣欣来，你如果在人界待得不舒服，可以先回去。”说完她看他一眼，他也看了她一眼，然后他人便消失了

。

乔薇不由苦笑，这个人走得可真干脆，似乎就在等她这句话一样。

叹口气，她锁了车门下去买一份同样的早餐，然后上车啃完，开车回家。

当天乔薇就把晚上得知的信息告诉连赫，让他去查老张的身份，以及欣欣口中那个前面种有梧桐树的红楼。　　连赫不愧是刑警，不到十二小时就查到了老张的身份。那是个半截身子混黑道的人，名字却有几分文气，叫张经纶，是个有钱人的主儿，名下有两家赌场，一家夜总会，还兼做着房地产生意，平时就

爱截佛珠配大金链子，胳膊上有老鹰刺青。　　至于那个红楼，是一幢座落在S市内某奢华度假村里的宴会厅，连同度假村是一个老板，以前由一个专门投资旅游与度假村的商人所建，后来那度假村因为连年亏损而转手，三年前被一名神秘买家买走

，几个小时的时间连赫并没有查出那买家是谁。　　乔薇知道，百分之九十就是徐清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