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芙蓉对着太湖已经失去耐心了,她除了知道仗着她老子疼她就肆无忌惮,还知道甚的:“这里是桑家,你一个董姓人有甚的资格叫我滚!”
“你!”把太湖气了个半死。
芙蓉已经趁机甩开她,长吁了一口气,过来拉了灵璧冰凉的手:“灵璧妹妹,你是个好的,可能这会儿还过不去这个坎,可总有一天你会想通的,你会想明白你今天做的决定是对的。”
“灵璧,你别信她,不对,这辈子都不对!”太湖扑过来一把将芙蓉推出去:“你到底安的甚的心,灵璧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这样害她!”
芙蓉一个趔趄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上,这下连最后的那点子情分都在太湖的三推两不推中给推没了:“我害她?那你倒是想办法来帮她啊!”
“我……”太湖要是想得出办法,又何必同她在这纠缠不清的:“我是没有办法想,可你难道不知道陈姓人要的根本就不是灵璧吗,他们这样一翘一耷以退为进,还不是拿定了大伯伯娘说甚的都不会把灵璧送出去!你还要把她往外推,白白牺牲她这么一个大活人,你这不是害她,又是甚的!”
“那又怎样!”芙蓉收起脸上的那一抹不屑,认真地看了太湖一眼,倒是没有蠢到家,不过也可能是从哪听来的,譬如桑硕。
想到桑硕,芙蓉别过脸去:“二舍一,这是他们自家说的,没人把刀架在他们脖子上,既是发了话,咱们就兜着,你看他们家敢不敢反悔!”
“这有甚的不敢反悔的,你以为那家子还能算人吗?”太湖看向芙蓉的目光简直想活吞了她。
芙蓉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若是旁人家,且说不好,可陈家嘛,陈既庭的二叔这回怕是真个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了。
再想到桑硕的伤,也算是大仇得报了吧!
赶走芙蓉,太湖的心里依旧没有放松,看着还是一声不吭的灵璧,偏偏该说的都说了,已经不知道该怎的劝她了,更别提帮她,急得眼泪都快下来了。
忽的想到了甚的,赶忙拉着灵璧进屋,幸好还有桑大伯桑伯娘,还有桑硕哥,他们是绝对不会把灵璧当做物什赔出去的……
“丫头啊,听话,这事儿不能应,爹娘知道这都是你懂事的缘故,可为人子女的,孝顺可不在这上头。你放心,爹娘会再跟他们谈的,还由不得他们自说自话!”被灵璧在全村人面前几次三番的驳话,孟氏却一点气都提不起来,心里酸酸软软的,摩挲着灵璧,只觉得不够。
灵璧还是不吭声,怎的谈?
谁都知道这件事儿的根还是出在老山塘身上。
不达目的,陈姓人怎的可能罢休。
“这你别管,你爹就是瘫了,一身的手艺总还没落下,再不成就算把老山塘舍出去又如何,我能挣下一个来,未必不能挣下第二个,我桑振元还能叫我闺女去还账!”桑振元摩挲着灵璧耷拉着的脑袋,掷地有声地道。
灵璧的眼泪滴滴答答地摔在床沿上,碎成了八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