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王殿下没有跟着回来。”副将着急道。
闻言,邱燚登时变了脸色:“什么?”
二皇兄没跟着回来,他这是出事了?
“怀王殿下没有跟着回来。”副将重申道。
“他……”邱燚身子一晃,险些站立不稳。
“元帅!”副将慌忙将人扶住,紧张道:“您没事吧?”
“你的意思是,二皇兄死了?”邱燚艰难支撑身子,眼眶一红,眸中悲戚难掩:“怎么会这样,他不是自诩聪明人吗,怎么就这样去了?难道,他是用自己的性命发现的陷阱?”
“元帅。”副将嘴角狠狠抽了两下,出言纠正道:“下官口中的没回来,是怀王还在山上待着,怀王没有出事。”
“没出事?”闻言,邱燚先是一愣,继而恼羞成怒:“没出事你说那么让人误会的话做什么?没回来就没回来,你至于这个样吗,跟报丧似的。”
“元帅,我这也是担心怀王的安危?”被无辜迁怒,副将有些哭笑不得。
“有什么可担心的,他不回来便是有自己的安排,他那只老狐狸,还能被吃了不成,你不知道狐狸肉膻吗?”邱燚气呼呼言罢,也不练功了,进屋反手“砰”地将门关上。
副将吃了一记闭门羹,当下摸摸鼻尖,悻悻离去。
不等走远,开门声响起,随后是容王稍显急躁的声音:“他可有说些什么?”
“怀王让您别去碍事。”副将据实答道。
声落,“砰”地一声响,房门再度被摔上,伴随着男子暴怒的声音:“靠!”
副将在原地踌躇片刻,还是上前叩响门扉:“元帅,您真不去?就剩怀王一人在山上,且没有留下马匹。”
“不去不去,本王才不稀罕拿热脸去贴他,他爱干什么干什么,与本王无关!”邱燚没好气道。
只要一想到自己方才险些为那只讨人厌的老狐狸落下男儿泪,想到那老狐狸傲慢地让他别去碍事,邱燚便气不打一处来。
能找到陷阱了不起呀,那是他没有去,他要是去了,能有那老狐狸什么事。
老狐狸要逞英雄他便让他逞,不就是想表现自己博得铃君好感吗,他倒要看看,就他那三脚猫功夫,没人帮忙他能不能自己回来。
等等,二皇兄的功夫……
邱燚眉头一皱,不等重新考虑,屋外传来副将压低的声音:“下官先行告退。”
“哎!”邱燚拉开房门,人已经消失在拐角。
他在原地来回踱步,心中天平摇摆不定。
虽然二皇兄此人自私,狭隘,刚愎自用,但打断骨头还连着筋,他们二人怎么说也是亲兄弟,放任二皇兄一人自生自灭未免过分。
就在他心中纠结之时,才离去没多久的副将再度匆匆行来。
副将方站定,不等开口,邱燚脑袋一偏,冷笑道:“你不要再劝我了。”
“元帅……”
“我说了,你不要再劝我了!”邱燚从鼻腔中发出一声冷哼,语气中满是漠不关心:“他爱怎样就怎样。”
“元帅,下官想说的是,牧将军方才得知消息后离开军营了。”副将小声答道。
“什么?”邱燚一窒,眼珠子瞪得滚圆:“你们没跟她说二皇兄让我们别去碍事?”
“说了,但牧将军表示,怀王只让元帅您别去碍事,没提及她。”副元帅话音方落,就听得“砰”地一声响,元帅再度将门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