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难怪这位世子爷对副将一职毫无意见,原来是留了后手呢。
“皇上打算怎么办?”常德尖声问道。
“笔墨侍候!”皇上将衣袖向上扯动几分,面上笑容不止是长辈对小辈的溺爱,更多的是信任:“他想要副元帅之位,朕给他便是。”
“皇上,您才任命孙将军不过三日,就这么临时更改主意,未免太过儿戏。”常德手脚麻利地为皇上挽起衣袖,压着声音道:“怕是难以服众啊!”
“那小子会来信,就证明他有需要用到权力的地方,更证明他有法子服众。”对牧锦风,皇上是十成十的信任,那小子为他办事多年,瞧着不着调,但该他做的,却是从来没有让人失望过。
皇上将话说到这个份上,常德自然不好再劝阻,他命人准备文房四宝,手脚麻利地为皇上研墨。
很快,一道圣旨用快马自皇宫内送出。
“驾!”马蹄扬起白雪,溅得过路人一身。
时明月方行出缥缈楼,粉色的衣裙上便挂了白霜。
她面色一变,眸中多了几分戾气:“这人……”
“明月姐!”紧跟在后头的杨晴一把将人拉住,软声哄道:“莫生气,我看那人做的官差打扮,想来是有什么急事。”
时明月也发现了那人衣着的变化,又想起今日飞入缥缈楼的信鸽,当即压低声音道:“应当是送信到锦风那边的。”
“锦风?”听得熟悉的名字,杨晴双眸微微亮起。她挽住女子胳膊,将身子贴近几分,压低声音道:“明月姐,此事能透露一二吗?”
“也不是什么大事,锦风找皇上要副元帅一职。”时明月淡淡道。
“啊?”杨晴一愣,随后微微拧起眉头:“他定是遇上什么事了。”
以锦风的性子,若真想要副元帅之位,在离开京都前夜便入宫了,哪会等到走了一两天才开口,由此可见,他必然遇上什么非用权势不可的事情。
“你才说我多心,你这人怎想的比我还多?”时明月点了下女子脑袋,瞬息垮下嘴角,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
宗凡已经走三天了,整整三天,三十六个时辰,她才得到宗凡不足三个月,就开始独守空房。
身侧人周身气息瞬间压抑,杨晴眼角抽了抽,好声好气地安慰道:“才出京都三日呢,你就别难过了。”
“已经三日了……”时明月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满脸哀怨:“打从我们成亲以来,他还从未离开过我的视线三日,去南疆多危险啊。”
闻言,杨晴险些呕出一口血来,好声提醒道:“明月姐,从京都到南疆,最快也得半个多月,便是只去走个过场,一来一回都得一个多月,你确定你要继续这样下去?”
“你……”时明月眼珠子一瞪,气呼呼道:“你这是拿针扎我心呢。”
“我的意思是,要打战也得半个月后才打起来,你现在担心似乎早了点。”杨晴言罢,不期然收到一记白眼。
她扶了扶额,无奈地拍了拍女子肩头:“那个,明月姐,你不用送我了,我不回府,先去戏班子瞧瞧。”
言罢,她快速转身,不敢继续在此地待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