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么?”牧锦风眼一横,没好气道:“你当邱秉文是普度众生的大圣人吗?苦难自己一个人扛,好事全让给小爷我了。”
事情发展到现在,可全是邱秉文一个人在吃亏,对内向皇上求情,不追究他堂姐的责任,让堂姐免于责罚,对外将堂姐失踪的责任全往自己身上揽,招惹非议。
以邱秉文的心思手腕,要没有所图,那就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那会不会,怀王心里其实是有大小姐的?”柏青偷偷拿眼看了自家爷一眼,不确定道。
“他有个屁。”牧锦风淬了口,烦躁地在屋内来回踱步。
邱秉文心里有他堂姐?他心里若是有他堂姐,又岂会……
只是,除了堂姐,他实在看不出邱秉文的目的何在。
想到这,牧锦风脸色越发难看:“他心里有小爷也不让他把人带回去,他把我姐当什么了,高兴时逗弄两下,不高兴了丢一边,放任自生自灭。”
“当初姓柳那女人背后将我姐抹得如何肮脏,他做什么了?一面疏远我姐,一面抱着那个姓柳的女人,别以为我姐没死这笔账就抹平了,小爷管他有什么内情,这笔账小爷记定了。”
便是这件事是她堂姐在背后引诱所致,邱秉文当时表现出的不信任也足以让人寒心。
“爷息怒,息怒。”柏青小步跟在自家爷身后,很是时宜地递上茶盏。
牧锦风抬手接过,押了口,心中郁气稍稍缓和些许:“不论我牧家家世,单说我姐的样貌才情,现在只要放出消息说牧家要招女婿,京都适龄男子能来至少三成,便是要招倒插门的,那也有一众好男儿可供挑选,谁稀罕他那头老牛。”
闻言,柏青摸摸鼻子,小声提醒道:“爷,怀王今年不过二十有四。”
“年长小爷六岁有余,可不就是老牛。”牧锦风冷哼一声,拿眼瞪向柏青:“你说句老实话,二十四老不老?”
在自家爷目光威慑下,柏青只得说违心话:“是……是挺老的。”
得了肯定答案,牧锦风收回目光,缓步走到案桌后坐下:“你给我记好了,今夜发生之事,不许同第三个人说,要是传出去,小爷割了你的舌头。”
闻言,柏青只觉舌头一痛,摸着嘴角不确定道:“那万一,消息是怀王那边的人传开的呢?”
牧锦风手往臂托上一拍,霸气道:“派人盯紧了,怀王府的人只要敢靠近我姐三丈之内,一律刀剑侍候。”
“这……爷,这样不大好吧?”柏青拧着眉头,表情好不精彩:“这终究是授人以柄,对您的名声也不好。”
“是他邱秉文将我姐藏起来,小爷揍他的人怎么了?小爷揍他都不过分。”
“可,这只是对外的说辞,皇上那边……”
“他在皇上那边许了我姐几日自由,又派人来骚扰,出尔反尔,小爷怕他不成?”牧锦风双腿交叠,身子向后靠去:“他邱秉文想玩深情哄骗无知姑娘是吧,小爷陪他,小爷倒要看看,他这一腔深情到不了我姐耳朵里,他还能不求回报多久。”
“爷!”柏青竖起大拇指,由衷道:“高,您实在是高。”
怀王此举若真是冲着他们大小姐来的,那他们爷所做布局,可以说是堵了怀王的所有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