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明月一手反抓着男子的手扣在男子腰上,一手带着男子的手在她身上上下游曳:“这是胸,这是腰,这是臀,如何?”
宗凡脸红得几欲滴血,偏过头不去看她。
时明月动作渐渐停下,脑袋抵在男子胸口处,闷声道:“为什么不能是我?为什么?”
宗凡僵直着身子平复呼吸,正欲回答,忽觉有什么温热的液体在胸口漫开。
他一下愣住了,连禁锢着自己的手已经松开都没发觉。
少倾,时明月垂着脑袋退开,扭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垂于身侧的手动了动,宗凡烦躁地抱住脑袋,却怎么都无法阻止情绪走向失控。
明明只是几滴泪,却像是山洪来袭,卷席着冲击他心中的堤坝。
好半响,他才冲冲击中回过神来,低头朝胸口看去,泪迹已干,没有留下一丝痕迹,只有烧灼感残留于心头。
宗凡弹了弹身上不存在的尘土,若无其事地朝威王府行去。
“宗凡!”
“恩?”宗凡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已经坐在风波院内。
“有人给小泼妇带消息,然后呢?你别说话只说一半啊!”牧锦风催促罢,上下打量了好友两眼:“你怎么心不在焉的,遇上什么烦心事了?”
“没!”宗凡摇摇头,将所知和盘托出。
“有人提前通风报信,还将事情扩大化?”牧锦风自顾自喃喃着,声落,许久没得到回应,抬眼看去,就见人又魔怔了。
“怎么回事?”牧锦风不自觉地拧起眉头,想再将人唤醒,手伸到半空中又缩了回去。
有人提前通风报信,扰乱小泼妇的心神,到底是什么目的?
牧锦风眉头微蹙,很快拧得更深,眸中是不加掩饰的嫌恶。
他知道了,他可算知道静怡那个疯子打得什么盘算。
她通过某些途经打听到,婶子每日都会上街买些新鲜的肉菜,故而在必经之路上守株待兔,之所以挑着今日杨记开张动手,便是料定小泼妇会在酒楼里忙活,能找着人。
婶子一出现,她安排的人便赶往杨记通风报信,而她则命车夫驾车撞向婶子。
按照马车当时的速度,婶子一定会被撞得很惨,这个时候,她再将人扶起,假惺惺地说些仁义之词。
等小泼妇赶来,看到婶子的惨相,则会认定是静怡责罚所致,与之发生冲突,这样一来,小泼妇就成了冲撞公主之人,至于理,自然在静怡公主那边。
且,因为时间紧凑,也能避免他听闻风声赶到,坏了她的计划。
甚至于,就算他出面护着小泼妇,也难保小泼妇不受责罚,毕竟皇上就是再疼他,也不能完全乱了法度,不顾天家颜面。
就算小泼妇足够冷静,没有跳进她的圈套里,也无从讨要公道。
公主的车夫驾车不当,“不小心”撞伤平民百姓,此事追究起来,最多不过追究到车夫身上,静怡再摆出善良姿态,重重处罚车夫一番,也能将此事揭过,落个好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