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驴车牵上。
后日就是杨姑娘与牧小世子成亲的日子,照理来说,人当回来了,若是能将人留在他家公子府上,牧小世子来了也好有地方找人。
“那就多谢平山小哥了。”杨晴没有客气,提着裙摆再度上了马车。
今夜折腾这一夜,她也需得一个好地方洗个热水澡,睡个好觉,至于其他的,等明日再说吧。
林杭紧跟着爬上马车,忧心忡忡地看了表妹一眼,轻声道:“阿晴姐姐,那个袁掌柜平日里待你不错,怎忽然说翻脸就翻脸?”
“不关袁掌柜的事,应当是那位京都来的时掌柜。”杨晴摇摇头,喉中溢出一声幽幽叹息。
她到现在都想不明白,自己究竟哪里得罪了那位时掌柜,以至于他这样针锋相对。茶语茶悦被时掌柜的人带走,估摸着文杰忽然食言也是他搞的鬼,只要想到自己赚钱的路子莫名被堵了两条,她就头痛得厉害,恨不能多长出三个脑袋,将这莫名冒出的
岔子捋清。
回镇的路上,杨晴想了一路,脑海中闪过无数种可能。
袁掌柜曾说过,他们大掌柜看中她,所以,那位时掌柜是大掌柜派来试探她的能力的?
还是说,她借着缥缈楼的名声开一壶春的行为引起了时掌柜的不快?
亦或者,时掌柜其实是个心理变//态?
她心中百转千回不得其解,却没想到,答案是她从未想过的可能。
回到宗大公子的别苑,杨晴洗了个热水澡,闷头倒在柔软的床榻上。
次日一早,天还没大亮她便从榻上坐起,听着外头的鸟鸣声,倒是有几分岁月静好的味道。
然,很快杨晴便从这份错觉中回过神来。
岁月静好?静是够静了,至于好,还是算了吧,赚钱的路子都叫人给堵死了。茶悦茶语的茶道,文杰说书的名声,尤其是后者,那可是她花了大力气捧出来的,光是送礼方面就没少花钱,如今正是收获的时候,连苗子带根被一道拔了,叫她如何能
不心疼。
“哎!”
幽幽一声叹息自喉中溢出,杨晴起身洗漱,雇了辆牛车朝城内赶去。文杰那边终归只是她的猜想,而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将这件事彻底搞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