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里有配套的洗手间，秦暖进去对着镜子补了下妆，再出去时，顾向席正和钟叔说话。

见她出来了，他们的话题就此停止，钟叔冲着秦暖笑了笑，很快便离开。

顾向席也像是忙完了，合了电脑，眉眼温润地望着她：“醒了？”

秦暖被他说的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明明说不累的，结果那么不争气地睡了一个多小时。

顾向席没有为难她，起身拿了钱包和车钥匙，“走吧，去吃饭。”

吃饭的地点，在玉华台，是一家出了名昂贵的餐厅，不求吃饱随便点几个菜，就能上五位数，而且这里是会员制，在菜品和服务上，都是顶级的。

所以即便是在平安夜这样热闹的日子，这家餐厅照例安安静静，没有丝毫的嘈杂声，连服务员的声音，也是轻声细语的柔声询问。

今晚的菜大部分是顾向席点的，可他点的每道菜，出奇附和秦暖的胃口，她没忍住多吃了几口，胃就有些撑到了。

吃过饭，秦暖去了一趟洗手间，回到包厢发现顾向席人已经不在了，想着他可能去外边等，就直接出了玉华台。

不想在门口，遇到了另外一个人。

乔言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秦暖，眼中露出些许惊喜，直白地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吃饭。”秦暖随口回答了一句，别过头找顾向席的身影。

乔言这才注意到，他们所处的位置是玉华台门口，他的眼底划过一丝黯淡和无奈，恐怕他半年工资，才能来这里消费一次。

秦家什么状况，乔言陆陆续续都已经知道，所以秦暖不会自个儿跑到这里吃饭，一定是顾向席带她来，也只有家财万贯的他，随随便便就能带她出入这种场所。

乔言冷笑一声，抬眸冲着秦暖说道：“暖暖，我有话要对你说。”

秦暖很怕顾向席和乔言碰上面，就怕两人又要发生点什么矛盾，她抿了抿唇，有些为难，“乔言，如果你没有特别重要的急事的话，能不能下次再说？”

她的话，已经奠定了陪她来的人，就是顾向席。乔言握着拳，眼里跳出怒意和妒忌的火苗，当作没听到秦暖的婉转拒绝，直截了当地开口：“我找你说的事情，是关于顾向席的。”

顾向席签完账单，在外头接了个电话，还不见秦暖回来，打算打个电话给她，问她在哪里。

过来收拾桌子的服务员看他在等人，露出礼貌的微笑，提醒说：“先生，跟您一同来的小姐，两分钟前刚离开，应该是在外边等您。”

顾向席眸间一动，将手机塞回兜里，转身出了包厢。

出包厢下了楼，直走就能出玉华台，顾向席找秦暖心切，步子迈得很大，就在他即将踏出门的时候，看见玉华台灯光璀璨的正门口附近，站着两个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