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千琼嗤笑一声,冷冷地道:“怕什么?”
怕什么?唐佳人不是怕,是不舒服。话说,她一直以为和自己大被同盖的人,是休休。再不济,也可能是秋月白。结果呢?却是和羽千琼!好吧,淡定淡定,有道是世事无常,莫慌张。
唐佳人瞪了羽千琼一眼,却想到被窝里黑,他未必看得见,于是开口道:“我瞪你一眼。”
羽千琼哑然失笑。
唐佳人继续道:“废话不多说,你知道我是谁,我也知道你是谁。”
羽千琼这会儿竟开始装傻,语气凉凉地反问:“你是谁?我又是谁?听你此言,好像你我关系匪浅似的。”
唐佳人和华粉墨相处时,对他有种怜惜的感情,可与羽千琼相处,她总想动手打他。有些人欠揍,那真不是表象,而是骨子里透出来的调调儿。若让孟天青、孟水蓝等人来说,最欠揍的一定是唐不休,可唐姑娘不这么认为。她认定了,羽千琼最欠揍。果然,人衡量别人的标准都不尽相同。
唐佳人毫不犹豫,再次伸出手,也不管逮到哪里,就是一拧!
羽千琼发出一声呻-吟……
没错,确实是一声低低的呻-吟。
唐佳人的手一抖,如同被烫到般缩了回来。
羽千琼低低的笑声传来,如同羽毛一般撩拨着耳朵。
唐佳人坐不住了。无论是唐不休还是秋月白,从来没有人这么肆无忌惮地逗弄她、撩拨她、魅惑她。即便是华粉墨,或者是羽千琼,在潇潇雨歇之间的每一次见面里,也不曾这般勾引他、轻薄她、调戏她!怎么办?这被子有毒吧?
唐佳人伸出手,要掀开被子,她觉得呼吸有些困难了。
羽千琼按住唐佳人的手,将刚涌进来的新鲜空气关在被子里面。他说:“别掐我。咱俩好好儿说话。”
唐佳人抽回手,道:“你别犯贱,我不掐你。”
羽千琼没吭声。
唐佳人道:“华粉墨…… ”
羽千琼打断唐佳人的话,道:“唐佳人,华粉墨死了。”
唐佳人咬牙道:“行!死就死了,那名字起得,不死没有天理。不过我要告诉你,华粉墨化粉末,你化成粉末我也认得出你!”
羽千琼靠近唐佳人,停在与她呼吸可闻的位置上,道:“很高兴,你能那样深刻地记住一个人。华粉墨死得其所。”
唐佳人一想到华粉墨伪装成休休,设计陷害秋月白时,就恨得牙痒痒,一伸手,拧上羽千琼的大腿根。
羽千琼:“呜~”一伸手,拧上唐佳人的腰。
唐佳人一张嘴,要叫。
羽千琼将手指竖在唐佳人的嘴巴前,道:“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