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许红娘真是救出秋月白的人,那么…… 救秋月白的时间段,绝对不是在敲雷震鼓的时候,而是在此之前。而敲雷震鼓的人,不是别人,正是…… 秋月白!
为何?
为何如此?
唐佳人想的挺多,实则只是一瞬罢了。
战苍穹不知这些细节,只是直指二人,道:“红堂主与花堂主,是最后进来的两位堂主。”
唐佳人瞬间回神,抢答道:“属下被人打昏在荷花池边,听到鼓声才醒来的呀。”
许红娘一脸正色道:“属下正闭关练功,听到鼓声,立刻赶了过来。虽迟些,可赶到大殿门口时,鼓点仍在继续。”
战苍穹到底不是白给的。他挑眉道:“这么说,那敲鼓之人,并不是堂主本人喽?”看向王蓝海,“蓝堂主,看看人,除了黄堂主带队出去之人,是否都在这里?”
王海蓝在大殿内走了一圈,回道:“回禀宫主,除了黄堂主带走的二十三人,这里还缺确二十四人。其中四人,应该还在书房里昏迷不醒。至于另外二十人,有八人是黑堂主的人,此刻正躺在欢殿,另有十二人负责守护战魔宫的入口。”
战苍穹把玩着手上的玉扳指,眯了眯眼睛,道:“如此说来,那敲鼓之人,应该是…… 秋月白。他将我等聚集此地,难道是想一举歼灭?呵…… 不自量力啊!”
仿佛为了印证战苍穹的推测,一道火光瞬间燃起,将前殿围在了火圈里。与此同时,一只只捆绑着药粉的箭羽从窗口处飞射而入,在柱子、人身、地面上炸开药性极其猛烈的药粉。这些药粉,只要吸入口鼻,就会令人昏迷。
窗外大火,逃不出去;屋内有毒粉,又无法不呼吸。有人冒险奔出,却被射成了刺猬。由此可见,秋月白哪里是被困无法脱身,简直就是有备而来,要一雪前耻。
方黑子咬破舌尖,强迫自己清醒,对战苍穹道:“宫主,我们杀出去!”
战苍穹眸光沉沉,点了点头。
他可闭气一段时间,可旁人不行。若不冲出去,都会成为死鱼,任人鱼肉。
战苍穹看向花姑,花姑捂着鼻子,回以“深情”的凝望。
战苍穹见她是个榆木脑袋,不知道在这时候跟紧他,只得开口道:“过来。”
唐佳人干脆两眼一翻,昏倒在地。心中暗道:过去?现在跟着你才最危险。
周围昏倒的人很多,花姑这一躺,毫无突兀感。
战苍穹心中一慌,竟大步走到花姑身边,一弯腰,将人抱起。那种熟悉的柔软感,令他有片刻的恍惚。
许红娘立刻道:“宫主,将花堂主交给属下吧。”
战苍穹知道,秋月白有备而来,等待他的将是一场厮杀。他抱着花姑,多有不便。他刻意忽视掉涌上心头的万般不舍,将花姑送到许红娘怀中,道:“保护好她。”
许红娘应道:“诺!”
战苍穹飞身跃上虎头椅,从椅子后面抓出战魂斧,喝了声:“让开!”直接俯冲向大门,一斧头下去,直接破开大门。
大门轰然倒塌,新鲜的空气涌入,锋利的冷箭如同陨落的星星,载着寒芒,飞射向战苍穹。他迎着黑夜,以一夫当关万夫莫敌之势站在大门口,手中战魂斧用力一挥,挡住冷箭。他的墨发飞舞,眸光深沉,唇角含着一抹噬血的笑意,整个人如同修罗恶魔,令人生畏。
门外,隔着*,秋月白坐在四轮车上,回望战苍穹。依旧是系到脖子上的扣子,依旧是干净的一身白衣,依旧无波无澜的眸子,依旧如同一朵绽开的白莲,遗世独立。无论世间如何纷乱,他始终巍峨不动,根入千里。
秋月白抬了抬手,望东命众人停止攻击。
战苍穹扬声道:“瘫子,好沉的心机!”
秋月白淡淡道:“能被一个瘫子欺负到这种程度,汗颜否?”
论起噎人,秋月白自问不是唐佳人的对手,但却不将战苍穹之流放在眼中。他虽是一城之主,但是却更向往与佳人携手怒骂江湖。
战苍穹被噎,倍觉得心塞。他设计抓来秋月白,本想折辱他报仇,结果却惹了一身骚。他本意不在江湖,却不得不面对江湖事。这种心塞,谁知道?
为了颜面,战苍穹哈哈大笑,道:“秋城主以残缺之身来侍虎,却又奋起攻之,如此卧薪尝胆,真是不易。来人啊,把本宫为其准备的大礼抬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