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不是做不做亏心事的问题。”我有些急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想告你,肯定做好了充分的准备。真的不能大意呀。”
秦晋又把传票拿起来看一遍,“七月二十日,也算给足我面子了,正好是火炬刚传递完毕。”
“有别的办法吗?”
秦晋看着我急的样子,矜持地一笑,“只能争取在开庭前把案子破了。那样的话,他就无话可说了。但现在看来,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确实,谁也不知道这种可能性有多大。至少现在这个案子还是一团迷雾。离火炬传递还有两个月的时间,我们能否抽出时间来破案还是个未知数。耿所在会上说,那群恐怖分子突然间销声匿迹了,这不是什么好事。越是安静越说明他们藏的深,越是安静越说明他们在制造更大的阴谋。这么多天他们按兵不动,肯定是想在火炬传递前制造事端。如果在这个期间抓不到他们,后果可想而知。现在重点警力都放在奥运安保上,我们哪能抽出多余的时间来办案。看来,秦晋这场官司是必定惹祸上身了。
“秦警官,我们是不是也应该两手准备?”我提醒着他,“案子要侦破,但官司也不能大意。要不要先请个律师准备一下?”
秦晋摇摇头,“等等吧。”
也许,等待,是最好的安慰。
然而事情并没有像我们期待的那样在等待中平静。第二天,一则“不作为第一案——我市第一桩公民起诉民警不作为案即将开庭”的消息电视上做了专题报道。这是一则落井下石的新闻,除了能怒斥夏洛缇几句之外,剩下的也许只能等待那个恐怖时间的到来。
第二天没有看到马文新,我们感到情况有些不对。晚饭后,我和秦晋决定到他家去“拜访”他。
敲开门后,家里只有他爸、妈。
“昨天晚上都没有回来。”马文新的爸爸说,“到现在我们也没有见到人,手机也关了。”
“估计他会到哪儿去?”秦晋问。
“说不了。”马文新爸爸说,“他最近很老实,和以前那些狐朋狗友都很少来往了。我还以为他真的转变过来了。”
“你别着急!”秦晋安慰他说,“没什么事,我们只是路过这里来看看。他这个月的谈话笔录没有做,来提醒一下。等他回来后麻烦你转告他一下。”
说完后我们从他家走了出来。
看来真的有些问题。我们从丝路花雨小区出来后直奔马文革家。
马文革不在家,我们一直等到十一点多他才回来。“单位组织我们巡逻去了!”他说,“最近任务特别重。”
他忙着给我们倒开水的时候,被秦晋拦住了。“简单问一下情况就走了。知道你哥哥到哪儿去了吗?”
“不知道!”马文革有些不安,“怎么了?他又出事了吗?”
“没有,你别多想。他这个月的笔录没做,说好今天去的,到现在都没有见到他,所以来问问。刚到你爸妈哪里去了,说他昨晚到现在都没有回来,你估计他会到哪里去了?”
马文新琢磨半天,“难说,他朋友很多,都是以前那些狐朋狗友。”
“如果离开乌市他会去哪里呢?”秦晋问。
“最有可能是和田。”马文新说,“他在那里做过生意,对那里很熟悉。”
秦晋点一下头,“好吧,你早点休息。见到他时,不要告诉他我们来问过这些事情,告诉他让他到派出所作笔录就可以了。”
马文革连连应诺着把我们送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