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张燕从照相馆里出来,刚一出门口,就听到‘哗啦——’一声响。
玻璃碎了,是张燕的车,驾驶座左侧的玻璃破了一个大洞,正有一个人飞快的伸出手去,从车里扯出一个包转身就跑。
张燕尖叫,大喊抓小偷,我早已经箭一般的冲了过去。
我的速度很快,说实话当时我并没有感觉到自己有多快,我只想尽快抓住那个偷包的小平头,在我的眼里他就像个鸡崽子一样脆弱不堪,他跑的也慢,我觉得我完全可以三两步就追上他,然后一个爆拳就把他放倒在地。
这可能是心理作用吧,我在监狱里超负荷的劳动极大的健壮了我的身体,身体强壮了,人的自信心也会无限制的放大。
果然不出所料,我很轻松的就追上了小平头,我伸出手硬生生的拽住了他的后领,右手一甩,随之‘哐’的一脚踹上去,那小平头直接翻了个跟头,才‘嘭’的一声摔在地上,就像破败的旧麻袋,哼哼唧唧的起不来了。
我走过去拿起张燕的包,有心想再踹小平头一脚,可看到他那弓着身子左右摇摆着只剩半口气的样子,我担心会踹死他,就没有再给他补上一脚。
这时,我又听到了张燕的惊叫声。
我回过头,只见张燕不知什么时候被一个手执尖刀的刀疤脸挟持住,刀尖抵在张燕的脖子上,她吓的连声惊叫。
我皱了皱眉头,大步走过去,刀疤脸顿时急眼了,他的刀子握得更紧,紧逼张燕的要害,大声威胁我道:“别动,再往前一步我就活活捅死她。”
我站住了,拿眼睛死死的逼视着刀疤脸,我沉着脸说你放开她,她要是伤到一根毛,我活活整死你。
刀疤脸咬了咬牙,可能他震慑于我的威猛,一时间没敢轻举妄动,但很快他的脸上凶相又现,自以为控制住张燕就牢牢抓住了我的底牌,他目露凶光嘶声道:“黑子,这小子不服软,给他点厉害尝尝。”
黑子不是那个倒在地上的小平头,我感觉到正有人向我大步走来时才注意到那个黑黝黝的家伙,他走的很快,眼睛里仿佛含着一把刀,我看到他握紧的拳头就知道这个家伙有两下子,但我不在乎,在我的眼里,他不过是一滩狗屎。
这时小平头也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他心里对我充满了怨恨,这从他的眼神里完全看得出来,小平头更是报仇心切,他走到墙边‘咔’的一声就把墙角的一根实木拖把踹折了,他抄起半截拖把就向我走来。
黑子沉稳,小平头狂躁,两个人几乎同时而至,而刀疤脸也不失时机的把尖刀逼得更紧,我看到张燕的脸都吓白了,我就没有动,一动不动。
‘咔——’
小平头一棍子掳在我身上,我没感觉到疼,其实那一下也挺猛的,但是我在监狱的后半段日子基本上天天挨一顿,监狱里那帮狠人可比小平头硬实多了,那种打后期我都没太大的感觉,更不要说小平头这一下子了。
小平头显然以为一棍子就能把我撂倒,他那一下很猛,力度也大,猛力使得太实了,就直接被晃了一下子,半截拖把也脱手而飞,估计那个反震之力把他的手腕晃得不轻,他咧着嘴愣在那里。
这时黑子也猛地一脚踹向我的胸口,那一脚的确有些猛,我本能的一侧身,他的脚擦着我的胸口晃过去,惯性的力量,整个人一下子撞到我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