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类是浑水摸鱼想投机的。比如强拉朱由榔去当皇帝的南明大臣,他们或许有一些效忠之心,但更多的是投机的心理:假如自已辅佐新皇复国成功,那就是有大功于国的复国功臣,能够名垂千古,要知道古时的文人就好这一口,宁死也要留名于世。到了后来发现即便死了也没有希望,他们马上就找个地方躲起来继续吟诗饮酒,对外自称“明朝遗老”,有的干脆直接躲进了清兵占领区,因为那边相对之下没有战乱,肯定要太平些。
这一种人还包括南明时期的川黔等地大小军阀和降清复叛的各路军头,他们有不小的野心,总是妄想有朝一日风水转到他家,即便不能坐上皇帝的宝座,也能混个一方霸主。但他们也有强烈的投机心理,谁势大就打谁的旗,总之就是觉得打不过了就投降,觉得有机会的时候就捅你一刀。
孙可望也是如此,有实力的时候争权夺利、排斥异己,和南明小朝廷玩得不亦乐乎,一朝战败,连忙降清,反过来做了伐明的急先锋,还混了个王爷来当。
还有一种是草寇型的,这种人主要是各地的地方武装流寇武装,比如姚黄十三家,他们没有什么政治目的,典型的墙头草,有奶便是娘,国家和民族这样的字眼对他们来说离得比月亮还要远。
南明小朝廷内外,所有人都在敲着自已的小算盘,根本没有人想到四川的整军备战,对和四川只有一山之隔的汉中吴三桂部也根本没有一点提防。
吴三桂部进入四川后,很快就攻破保宁府,杀了南明任命据守此城的川将赵荣贵。接着又挥师南下,再取嘉定,川南巡抚范文光听说嘉定失守,服毒自杀。孙可望麾下白文选、刘镇国眼见清兵势大,连忙率部退守叙州。
一路势如破竹,四月间,吴三桂已经由佛图关进入重庆,击杀南明总兵李廷明,又分兵围CD,南明朝廷任命的官员连忙带了士卒出城投降,随即吴部再取叙州。这时刘文秀大军已经回了云南,白文选、王复臣部只得退守永宁(今四川叙永县)。
南明的提学道任佩弦,向吴三桂投降。到了六月,吴军已经北取石泉,又遣兵恩威并施招抚漳腊、松潘等地土司,其他地区的南明将吏也纷纷接受招抚,向清军投诚。
至此,四川已经尽数入了吴三桂手中,然而,孙可望吃了这么大的亏,他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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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东如今已经成了大兴军的工业基地,李元利现在每隔几天就要跑过去一趟,虽然只有一百多里路程,但始终是不方便,他甚至已经考虑过把大兴军的指挥中心搬到巴东去,但手下的将领们一致反对,他们认为巴东紧依长江,如果敌人从上游顺流而下,很可能防守不及,被敌人掀了老巢。
现在长江上游四川未定,所有人都可能是潜在的敌人,这种担忧倒也不无道理,李元利也只得就此作罢,仍旧乘船骑马来往于巴、兴之间。
半年过去,李元利的辛苦付出终于有了回报,第一批燧发枪已经改造了出来,经检验过后先装备了特种部队和侦察部队,但大量换装还要等到九月过后,这也是李元利的硬性要求,因为十月会有一场大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