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未罹脸色略黑但是他明智地选择了保持沉默。
山脚下是片荒废的土地,细细去看也没有几分绿意,好在桑冉与夙未罹修为不低多走几步也累不死,花了几分钟的时间越过此处朝着一个貌似已经步入小康社会的城镇进发。天幕有些擦黑,陌生的环境和陌生的人总会让人依赖身边的伙伴,特别是在生病期间总会胡思乱想的风恋晚,情不自禁拽了拽夙未罹脖子上的勾玉,却不想几乎是在触碰到勾玉的瞬间被他拽住了那只手。
“别动手动脚!”
在桑冉和周围行人或是暧昧或是好奇的眼神中风恋晚俏脸一抹红,碎碎念几句也就懒得搭理他了。奇怪,他的脸色刚刚好像有些发白,平时也没见他怎么重视这块浅翡翠色的勾玉啊,碰一下至于嘛……不过风恋晚很快忘了这事儿,桑冉已经找到了一家没有满员的客栈并扯着夙未罹走了进去。
掌柜的一见一男一女一孩子绝对是一家三口妥妥的,当即指了一个房间就让店小二带着他们三个进去,脾气不算太好的桑冉大小姐当即一狠拍桌子把桌面上的账本算盘什么的都震飞了以后才嚷嚷着:“本姑娘今年才十八,哪里像生过孩子的人啊?!”她似乎忘记了这不是那十八岁刚成年的天朝,而是女孩儿十三四岁早当娘的古代。
果然客栈里的老老少少都用看见什么珍奇动植物的眼神瞪着这国色天香的女孩儿,心中充满了敬畏。这么漂亮的大姑娘还没人要,绝对是太刁蛮太跋扈了,你看看你那朋友早就有这么大一闺女了……
幸好风恋晚听不见他们的心声……
最后还是要了两间客房,桑冉和风恋晚一间,夙未罹单独一间。虽然在风恋晚的意识里夙未罹有没有房间都是一个样,不过就算做个样子也花几两银子吧,反正不是她的钱。今天的住房问题暂且解决了,桑冉自作主张让夙未罹去医馆请位郎中给风恋晚治病,虽然夙未罹本来就是这么想的但是让桑冉发号施令怎么想怎么不爽,后来看在她的修为是一行人中最高的的份儿上还是去吧。风恋晚目送他离开客栈心中各种祈祷,别偷得太彻底,记着给人家留点过冬银子……
现在客房里只剩下风恋晚和桑冉两个人,好朋友总算可以说说悄悄话了,风恋晚望着那张陌生的脸心中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开口却是一句:“你过得好不好?”
“一点都不好!”桑冉紧着眉头又是一副要哭的样子,终于找到可以诉苦的人了索性也不藏着掖着,把这几年的经历一股脑倒出来。
在风恋晚穿越那日,三次元的桑冉等到黄花菜都凉了也不见她退出游戏,只认为这丫头打怪打上瘾了准备通宵赚经验,可没想到几日下来她还是没个动静。桑冉这才察觉到不对劲,可到了风恋晚家中看她呼吸平稳面色红润也不像是身体上出了什么问题,该不会是惨遭RP大神毒手被拐到某个隐蔽地带下不了线了吧?
于是乎桑冉进入苍岚之巅四处寻找风恋晚或者颜漠戈,在她经常上线的地方转了好几圈也没个人影,却碰巧看到泠雪鬼鬼祟祟地在那里似乎等人。虽说讨厌这个假的要死的女人,可闺蜜行踪大于天,桑冉皮笑肉不笑地问泠雪有没有见到一个暖橙色双麻花辫、粉红衣裙的萝莉,没想到话还没说完就被那疯女人推下悬崖!
然后……莫名其妙地地魂穿了。
她在游戏中的身体究竟穿到哪去了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当她一睁眼时就有个帅哥正抱着她的“尸体”默默垂泪,一不小心花痴犯了把什么都忘了。原来这帅哥是身体原主人的师父,一直秘密地教她修炼,那时的桑冉已经是一名筑基修士了。
“这不公平!为什么我是个毫无灵气的废柴,而你一来就有那么好的底子?”风恋晚悲呼着打断说书说得神采飞扬的桑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