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瑜,你是吉岛的人,无论你的生母是谁,我们都承认你是吉岛的人,你是我们的兄弟!”白子奇的眼睛有些湿润地看着白子瑜,真诚而希冀。
白子瑜伸手握住白子奇的手,什么都没有说。
一切尽在不言中。
山顶,白文山被黎蕾逼到了绝境。
“文哥,面对我就这么难吗?还是说,你不能面对的,是汪凤姐?”黎蕾看着面前这个风姿依旧绰约的男人,她的心,还是会痛。
“你想怎样?你还要怎样?你已经害得我家破人亡了,如今又来逼我走投无路吗?”白文山觉得面前的这个女人简直不可理喻。
“我想怎样?文哥,我从来没想过要怎样。”黎蕾淡淡道。
“你不想怎样?你还不想怎样?那你为什么还要把当初的事公之于众?当初,不过就是让你把那件事遮掩一下而已。你是我的女人,替我扛下这件事又有什么不妥?”白文山振振有词。
黎蕾需要深呼吸一下:“可是,我为你扛下这件事,就要去死,你让我用我的命去替你扛吗?”
白文山弱了声音:“我不会看着你死的,我会为你求情的。只是,你还没等到我求情,你就私自逃跑了!”想到这里,他的声音又高了起来,对!就是黎蕾不给他机会,是黎蕾不信任他。
他挺了挺腰身:“你看,如果你当初能相信我多一些,我会为你求情,你也就能留在我身边,子瑜也不会流落街头,在吉岛,他虽然不能做岛主,却可以像他其他哥哥们那样,拥有超然的地位,是你,害了自己的亲生儿子!”
白文山找到了攻击黎蕾的点,立刻义正辞严起来。
黎蕾看着白文山。
他原来是这样的人啊!
自己当初到底是看上了他什么?怎么就没有看清楚他的为人?心甘情愿的被他骗,为他付出全部的真心,差一点连命都给他。
当年,如果她不自行逃走,他会来救她吗?他会向族人为她求情吗?他会善待她的,不,他们的儿子吗?
不会!
无论是当年还是现在,黎蕾都不相信白文山的这一句话。
看了太多年荣志恒和林含烟的为人处事,看惯了他们情意绵绵的互相欺瞒,对于人性,黎蕾实在是太过了解了。
荣志恒和林含烟就是活的,会动的反面教材。
白文山见黎蕾不说话,遂道:“黎蕾,你跟我去祠堂,告诉大家,你说的都是荒话,而事实就如同我当年告诉大家的那般,然后把子瑜带来的人都控制起来,你既然是荣岛主夫人的身边人,那我们与福岛的关系就更加亲厚了。这么多年以来,因为与福岛的人搭不上关系,才害得我们越来越边缘。你回来吧,回到我身边来,有你这一层关系在,即便你承认当年是你做下的错事,大家也会接纳你,原谅你的。”
白文山开始游说:“你也不能作一辈子的侍女吧?我们之间连子瑜都有了,对,子瑜的儿子都那么大了,我们都已经做爷爷***人了,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我们向前看,你说好不好?”
白文山说着,向前走了两步,一副诚恳的态度。
黎蕾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两步。
这些年里,日日夜夜的反思悔过,让她从回忆的点点滴滴中一点一点理清了白文山的为人。
她知道她爱错了人。
白文山自始至终都是一个人,无论是她,还是汪凤,都不是白文山的最爱,他最爱的人,只有他自己。
为了他自己的利益,他可以作尽一切不要脸的事,还有本事把所有的不要脸都合理合法话。
就像现在,他是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吗?居然能提出这样可笑的要求。
如果,她还是十八岁,说不定,她真的会相信他,跟他走,任他摆布了。
可惜了!
他们之间隔了山水岁月,隔了汪凤、白子炎、白子瑜、十一和白墨,隔了太多的人和事,她早已不是原来那个单纯到蠢的黎蕾了。
可惜白文山还是那个自大、自恋的白文山。
黎蕾不禁冷笑:“白文山,你说这话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头上三尺有神明,也许汪凤现在就在我们的身边,就在看着我们呢。你不怕她生气吗?你不怕她找你算帐吗?”
白文山硬生生忍住了四处打量的冲动,他知道,现在,他不能露怯。
他需要黎蕾为他圆场,没有黎蕾为他说话,他只怕再难当这个岛主服众了,甚至会影响子炎的接任,这对于他来说,是至关重要的一件事。
还有一件重要的事,那就是子瑜,他一直要胁不住子瑜,这一下子好了,可以用黎蕾来制衡子瑜,这样就不怕他就范了。
要胁住子瑜,就可以在福岛立下奇功一件。
再说,这个黎蕾的身份如此有用,有了她,就可以与岛主夫人的关系拉近一些了,所以,黎蕾他一定要用心来哄才行。
白文山忽然庆幸,幸亏自己刚刚离开,引得黎蕾过来,这样才可以单独做她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