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6章 少时(2 / 2)

林含烟清高冷傲,在做了多年的“钓鱼”准备以后,对于像如明远这样的男人,又怎么会放过?

她深懂男人心,对如明远并不过分热情,要如明远感受到苦苦追求美人的历程,才会对她倍加珍惜。

那一段时间里,白子炎是如明远的树洞和军师。

如明远的恋爱谈得可谓是轰轰烈烈,两个人几乎把所有能找到书,所描述的爱情故事都演绎了一遍,真的是为了爱生生死死,死死生生,看得旁观者白子炎心惊胆战,跌宕起伏。

而如明远能这样肆无忌惮,又平安顺遂的谈一场恋爱的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因为荣志恒、项靖阳和意鑫并没有与他们在一起。

那一年,他们三人去了另外一个国家游学,而如明远和白子炎却因为考试帮他们作弊受了处份,差一点就被开除,自然没有申请的资格。

这样的事,他们当然不会用家族权利来解决,况且那三位少爷是极其乐于见到他们的“被处分”的。

两个人已经学会藏拙,学会不去争这种无谓的“脸面”

相比之下,让他们在面子,和与三个人分开一年中,选择一样的话,他们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与三个人分开,丢面子这种代价,实在是太小也太值得了。

如明远与林含烟的爱情谈得如火如荼,定下了生生世世在一起,上天入地都不会分离的誓约。

看得白子炎摇头叹息。

白子炎虽为如明远高兴,高兴他找到真爱,但对于他们爱得这样的死去活来,也深感无法接受。

在他的观念中,太过极致的东西,都容易崩掉。

可惜,恋爱中的男女,都是没有智商的。

做为兄弟,白子炎能做的,也只有默默祝福如明远,祝他能有一生一世的幸福。

不过,对于林含烟这样的女子,他却是敬谢不敏的。

林含烟,用如明远的话说,她是个水做的女子。

泪水做的女子。

天气晴朗叹叹气,阴天落雨哭一哭,花开叶落流流泪,白子炎只觉得日子被这种女子过得七零八落,要多强健的心脏,才能跟这样的女人一起生活?

偏偏如明远就吃这一套。

甚至也变得和她一样。

她哭,他陪着,她笑,他看着。

如明远的魂都交给了林含烟。

他们让白子炎见证了一下爱情的样子。

他们五人在校园住在一幢公寓中,每人有自己独立的一套。

林含烟经常被如明远带到公寓中来玩,林含烟很快就到如明远的公寓按自己的喜好布置起来,如明远甘之如饴,并且幸福无比,直至后来,林含烟甚至要留下来过夜,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

正当白子炎以为他的兄弟终于要水到渠成,收获幸福时,如明远却是来到了他的公寓。

理由很简单,林含烟说:要把最好的自己留到新婚之夜。

如明远当然百依百顺,不但百依百顺,还非常的激动以及兴奋。

只要是林含烟说的,如明远就没有觉得不对的,何况这话说得如此动听,让他不由自主的开始憧憬他们的美好未来。

白子炎对于这两个人,佩服得五体投地。

这样纯洁的姑娘,白子炎也为兄弟如明远高兴。

而他自己,也正在悄悄的陷入情网之中。

没有荣志恒三人在身旁的日子,他们都是轻松的。

如明远陷入情网,自然也就不能时刻与白子炎在一起做一只锃亮的电灯泡了,而且林含烟对如明远的占有欲特别强,兄弟之情也不能超越他们的爱情。

对此,如明远常常觉得有些歉意,但是白子炎很快就释然了。

他们本就是不同的个体,又是两个大男人,哪能总是腻在一起。

而兄弟谈恋爱,可喜可贺的事,白子炎也为他们高兴,所以就慢慢淡出了他们的二人世界。

但对于如明远的时常借宿,他也无所谓。

只不过他有一次开玩笑地问如明远:“林小姐这样做,你确定不是在欲拒还迎吗?听说女人通常都擅用这一招。你可要搞清楚了,要是林小姐的意思实际上是欢迎你留在家里,留在床上,兄弟你可就吃大亏了。”

如明远脸涨得通红,气愤的冲白子炎嚷:“你的思想怎么这么龌蹉?这么肮脏?含烟是个最纯情不过的女孩子,怎么被你想得这样的不堪?”

见到好朋友真的恼了,白子炎连忙道歉,哄劝,割地赔款,好不容易才把如明远的纯真情结给挽救回来。

至此再也不敢评价林含烟的任何行为,以免惹老友不开心。

在他的认知里,明远是他的兄弟,娶妻总归是他的个人问题,只要明远自己喜欢就好,他与自己是一辈子的兄弟,自己只要为他的高兴而高兴就行了。

林含烟对他一向客气,他也把所有的礼数都维持在客气的范围之内。

所以,即便林含烟搬来如明远的公寓里住,把如明远的公寓据为己有,而无家可归的如明远就被好心的白子炎收留了。

当然,白子炎还必须履行听如明远和林含烟的恋爱经过的义务。

因为他是兄弟啊!

不过白子炎可不敢再给如明远提供任何建议或者意见,这个家伙一见到美色就会忘了兄弟,随时把自己给卖了,告诉林含烟是他出的主意。

然后,林含烟就会用幽怨的眼神看得白子炎全身起鸡皮疙瘩。

为自身的“安全”起见,白子炎渐渐躲开如明远,不再参与他们的“恋爱进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