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信看着她。
她不哭也不闹,淡定从容,仿佛来做客的一般。
荣信本以为她会哭闹不休,做好了小意温柔的哄她的准备,他一定要感动她,让她最终能接受自己。
女孩子不是都喜欢有一个温柔的情人吗?那他就和阿Moon谈一场真正的恋爱。
反正他爱她,就是想把她放在自己的身边,不让任何其他的男人觊觎她,看都不能看。他把她藏起来,这一辈子只准他一个人拥有她。
他费尽了心力把她抓了回来,不惜把大哥的事情搞砸,被他揍也心甘情愿。
他知道阿Moon和那个韩泽是青梅竹马的恋人,他不在意,只要他把韩泽杀了不就得了?他就是要得到阿Moon,让阿Moon成为自己的女人。
他从来没有喜欢任何事物像喜欢阿Moon这样。
从小到大,他看上的东西,他都会据为己有,但拥有了也就结束了,他在意的是拥有的过程,到手了,当然就没有什么价值了。
可是阿Moon不同。
从第一眼对阿Moon一见钟情开始,他就是想一生一世拥有她。
他太喜欢她了,以至于找不到她的那些年,他找来的那些男子女人,都会有某一处与阿Moon长得相似,只有这样的人他才看得上眼。
可是,他们都不能与阿Moon相比,他玩过了,虐过了,就算了,没有兴致把他们中的任何一个留在身边。
他们都只是阿Moon的代替品,劣质的代替品。
他真的真的准备好了,好好与阿Moon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虽然他不会,但他可以学。
而这些恋爱,就以他哄她,宠她,对她百依百顺,用全世界来讨她开心开始。
可是,阿Moon居然不哭,也不闹。
她甚至都不生气了。
明明,她上飞机的时候很生气很伤心的,她的眼神让他的心都疼了。
可是把她打晕了,她醒过来,就不一样了。
荣信甚至怀疑,他是不是下手太重,把阿Moon打坏了。
阿Moon伸出一只手在荣信的眼前晃了晃:“喂!你短路了?”
荣信不由自主向后躲去。
阿Moon笑了,笑容带着狡黠和调皮。
荣信不由又呆了一呆。
“荣信,回答我的问题,我的活动范围有多大?”阿Moon正色问道。
荣信吞咽了一下。
他的目光落在了那只素白的手上。
阿Moon把两只手都伸出来,手心手背,翻给他看:“荣信,不用看了,只要你规规矩矩不碰我,我们就可以和平共处。如果我的活动范围就是这间屋子,那我就吃零食看电视,如果你给我更在的范围,那我就溜达溜达,视察一下我的领地。”
阿Moon解释了一句。
“阿Moon,你,不害怕吗?”荣信看着阿Moon眉目如画的脸庞,忍不住问道。
阿Moon挑眉:“我害怕你会放我走吗?”
荣信缓缓摇了摇头。
“我哭你会放我走吗?”
荣信摇头:“可是,你哭,我会哄你,一直哄你,直到你被我感动。”
阿Moon愣愣的看着荣信,这是什么理论?荣信的脑子只怕真的有问题。
“荣信,别费力气了,我不会哭,我妈咪说过,女孩子的眼泪是珍珠,不能轻易落下来的。我不用你哄,你做什么我也不会感动的。我只是想,在我的家人来救我之前,我只能留在这里,被人囚禁着,你把我关在这里,自然是认为我绝逃不出去的,那我也不费这个力气了,那既然要呆在这里,我总得把每一天好好过吧?该吃吃,该睡睡,给自己找点事情做,不至于让时间难熬啊!你说对吧?”阿Moon头头是道的给荣信分析。
荣信听得傻了。
阿Moon好看的眉毛皱了皱:“你该不会是喜欢一个哭哭啼啼的女孩子吧?”
阿Moon想了想:“那可就容易多了,刚刚那三个姑娘,你一瞪眼,我保证她们就会哭得昏天黑地的。我就不行了,我哭不出来。”
阿Moon一脸的,你别难为我,我可做不到的表情。
荣信五颜六色的脸不由黑了黑:“我又不喜欢她们,我只喜欢你!”
阿Moon摊了摊手:“那我就没办法喽,我想好了,我在这里一天呢,我们就和平共处一天,保持个安全距离,你不伤害我,我也不招惹你,我心情好的时候,我们说不定可以像现在这样聊聊天。”
荣信看着阿Moon不说话。
阿Moon挑眉:“怎么?你不愿意?”
荣信看看她的手,又看看她细嫩幼滑的脸,叹了口气,他不愿意又如何?他能怎么办?
他连碰她一下的可能都没有,他的心情沮丧极了。
阿Moon才不管他的心情:“喂,你还没有告诉我,我的活动范围呢!”
荣信万般委屈,站起身:“你跟我来。”
“好!”阿Moon愉快地答应,跳出来跟在他身后。
荣信看看她的手,抿了唇,没有说话。
荣信带着阿Moon出来,外面是一条长长的走廊。
“这一层都是我的房间,你住的这间是我的卧室,我以后就住在你隔壁,那里是书房。”荣信心不甘情不愿的介绍着。
这一层一共有十几间房间,各有不同的用途,书房大大小小有三个,还有健身房,拳击室,实验室、衣帽间等等。荣信一一指给阿Moon看。
阿Moon把手背在背后,蹦蹦跳跳的跟在荣信后面,饶有兴致的东看看西看看,对荣信的哀怨视若无睹。
走廊的两端是两扇巨大的玻璃窗,阿Moon目测了一下:“这里是四楼?”
荣信点了点头。
旁边有电梯,荣信掀了按键,电梯门开了,两人走进去。
“楼下三层不要去了,都是办公区域,被我大哥看到,他一定会为难你的。”荣信叮嘱道。
阿Moon点头:“Ok呀,我反正跟他相看两相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