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东来看着他的动作一气呵成,心中一口气堵在了胸口,这个男人,很不简单!
那杯水,重若千金,他一点也不想拿起来喝。
被向文迪压了一头的感觉,非常不好。
“向先生对泰然的感情我能理解,可是泰然对你呢?我知道,泰然的心里一直有我,从再次见面的第一眼,我就知道,她,从来没有忘记过我。”纪东来豁出去了。
向文迪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嗯,有道理,她的心里应该是有你的。”
纪东来舒一口气。
向文迪道:“泰然是个重感情的人,以前,女儿没出生的时候,我们养过一只小荷兰猪,后来生病死了,她倒现在提起来还是会难过,你和他曾经相恋过,她的心里又怎么会没有你呢?”
“向先生不介意?”纪东来一愣,这什么道理,把我和荷兰猪比较?
向文迪也是一愣:“介意什么?介意她曾经与你恋爱过?有什么好介意的?她没选你先了我,说明在她心里我比你好,我介意什么?介意她心里有你?你在她心里,她却依旧和我在一起,还是说明我比你更适合她,她认为我比你好,我还介意什么呢?我一向是个明事理的人,她很喜欢我这一点。”
向文迪很得意。
纪东来有吐血的冲动。
“在聊什么?”孟泰然回来了,问向文迪。
向文迪拉过她的手,笑道:“在夸我自己。”
“别丢人了。”孟泰然躲开他的手,打了一下他的手背。
“老公?你在这儿?”纪东来的身子一僵,他当然听得出这是闻以梅的声音。
“怎么这么巧?”闻以梅惊喜的看着纪东来和孟泰然,目光却是冰冷的。
孟泰然坦然想对,礼貌的起身:“纪夫人,您好。”
闻以梅微笑:“孟总约我们东来吃饭啊?孟总,不是我说你,这段日子以来,关于你和我们东来的谣言满天飞,你们这大张旗鼓的在一起吃饭,明天别又闹出什么要幺蛾子来才好。”
闻以梅的语气相当的不客气,纪东来的脸不由沉了下来:“以梅,你胡说什么!”
“哟!我说错了?还是你心疼了?纪东来,你这什么态度?我把她怎么了?你就这样疾言厉色的?”
纪东来一把抓住闻以梅的手腕:“我们回去说。”
闻以梅反手挣开他的手:“干嘛?话还没说清楚呢,走什么走?”她的声音提高了一些,旁边立刻有人看了过来。
纪东来脸色更难看,闻以梅看着一言不发的孟泰然,面有得色,目光中满是挑衅。
“这位是?”向文迪徐徐起身,问孟泰然。
孟泰然淡淡地说:“这位就是纪市长的夫人,闻以梅女士。”
闻以梅这才注意到向文迪:“你是谁?”
“我先生。”孟泰然声音平静。
向文迪微笑,看了一眼脸色不虞的纪东来,微笑:“原来是纪夫人,幸会。”
闻以梅有些吃惊,暗暗打量了向文迪,论气质论样貌,向文迪都不输纪东来,尤其是他与孟泰然站在一起的感觉,天造地设的一对,般配得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既然来了,那就一起用餐吧。”向文迪扬手叫过服务生,加一副餐具。
闻以梅大大方方的坐下来,倒是纪东来,唇角紧抿,神情很不自在。
向文迪拿起小碗给孟泰然盛了一碗汤:“尝尝怎么样?”
孟泰然接过来喝了一口,向文迪看着她。
孟泰然点点头:“味道很好。”
向文迪马上笑了,对着闻以梅和纪东来说:“两位也尝尝,泰然的嘴巴比较刁,她说好吃的东西,就一定是好的。”他的语气里有着满满的骄傲。
闻以梅给纪东来盛了一碗,再给自己盛一碗,笑道:“孟小姐这样的出身,锦衣玉食惯了,想来什么样的珍馐美味都尝遍了,口味自然刁钻。”
向文迪摇头:“纪夫人不知道吧,我岳父对孩子的要求是非常严厉的,我的几位舅兄,从高中时起就一边读书一边给孟氏打工,学费全靠自己赚,过得相当清苦,到了泰然这里,虽然在经济上要宽松些,但是绝不能对外暴露与孟家的关系,是以最普通的身份长大的。后来出国读书,也要靠着奖学金和打工赚钱的,她上大学的时候还没我有钱呢。”
闻以梅有些惊讶:“不会吧?”
向文迪认真点头:“纪市长与泰然是同学,应该知道她中学时的低调吧?我认识她的时候,已经在国外了,她就一穷学生而已。”向文迪伸手拍拍孟泰然的肩。
孟泰然安静吃东西,脸上是恬静温柔的笑意。
闻以梅看着他们,心情舒畅起来,他们夫妻的感情很好,那孟泰然是不可能与东来有什么的,可转念,心里又颇有些不是滋味,差不多的年纪,向文迪和孟泰然犹如年青人一样恩爱,可她和纪东来呢?他们之间从来没有这样的亲昵过。
他们之间是永远的相敬如“冰”,她这一辈子都用来严防死守,防得了外敌入侵,却也未见得就守住了纪东来的心。
“向先生与孟总是怎么认识的?”闻以梅好奇地问。这也是纪东来很想知道的问题,不由也看向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