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请假是无望了,我只好给苏绵绵打电话,诚惶诚恐地告诉她,沈钧不批假,我可能是去不成了。
苏绵绵果然炸了,隔着电话线都能感受到她澎湃的火气。她扬着声音,气冲冲地道:“等着,我这就去找沈钧算帐。”
苏绵绵本来就看沈钧不对付,如果她真来了,估计能把沈钧的脸抓花。再说这事本来就是我不对,我没在大公司工作的经验,根本不知道原来请个假原来这么麻烦。
我赶紧阻止她,道:“这事本来是我不对,和沈钧没有关系,你别怪他,也千万别过来。”
苏绵绵仍旧火气未消,气哼哼地问我,“你不去,那许联怎么办?”
其实我也发愁,但是事已至此,也没有办法,只好给许联赔不是了,并且劝劝他。苏绵绵怏怏地答应了。
我又给许联打了个电话,只说家里有事,去不了。
许联倒是没有责怪,只是淡淡地道:“婧婧知道要和你一起旅行,开心得睡不着觉,如今要是知道了,怕是会很失落。”
我心里歉疚的要命,让许联好好安抚她,等他们旅行回来,我再去看她。
许联嗯了两声,见我一直不挂电话,语气温和地问道:“你还有事吗?”
我用手指抠着床单,犹犹豫豫地说道:“许检察长,绵绵不知道我捐肾给婧婧的事情,能不能请你不要告诉她?”
许联在电话那端明显一愣,隔了好大一会,才开了口,“我知道了,我会保密的,也会嘱咐婧婧不要说出去的。”
我千感万谢地挂了电话,打开门正要出去吃饭,一开门就看到沈钧站在门外,看样子已经洗过澡了,身上换了一套新的家居服。
这个洁癖,不过是一杯水,不但换衣服,竟然还洗澡。我气冲冲地想着,看着他身上的家居服,又看了看自己身上,脸上顿时闪过一抹不自然。
当初我对沈钧可真是挖空心思的好,他的吃穿住行,无一不放在心上。
就拿他身上穿得家居服来说,还是我特地去商场挑了又挑买的,而且最重要是,这是一套情侣服。
看着我们两人身上同款同色的衣服,我心里特别别扭,冷言冷语地说道:“你身上的衣服是我买的,你给我脱下来。”
沈钧淡淡地道:“既然是你送我的,自然就是我的。”
“好!你不脱,我帮你脱!”我被他理直气壮的语气气得吐血,想也不想就扑上去想将他的衣服扒下来。
沈钧抓住我张牙舞爪的手,慢悠悠地问道:“林宝璐,你确定要扒我衣服?”
我骂骂咧咧地说道:“沈钧,你真不要脸,放开我。”
沈钧打量着气红了脸的我一眼,慢条斯理地道:“既然你这么想脱,那走吧,跟我回房。”
说罢,就把我往屋里拖,目标是摆在房间正中央的那张大床。
想起前两次被沈钧在床上折腾的经历,我吓得脸都白了,尖叫了一声,恶狠狠地就往他身下踹。
沈钧险险地侧身躲过,目光变得有些危险,“林宝璐,你胆子倒挺肥的。”
我抖着唇,战战兢兢地说道:“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毫毛,我的胆子比现在更肥,不信你试试。”
沈钧看着我,唇角微微勾起,带着三分笑意,但眼底却是凉意森森,看得我后背一阵阵发凉。
我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硬着头皮道:“还不赶紧放开我。”
沈钧盯着我看了半晌,直看得我心脏都跳出喉咙言了,他才冷冷地嗤笑一声,放开了我的手。
我再也不敢惹他,揉着自己被攥得发红的手腕,逃也似地跑了。
苏绵绵和许联去了一个星期,回来后,打电话对我说她要和许联结婚了。
我被她这种生猛的速度吓坏了,拿着日历看了好几遍,确定现在是八月,而不是愚人节后,才震惊地问道:“你没有骗我吧?你们才认识多久啊,竟然就要结婚了。”
苏绵绵哼笑着道:“爱情来了挡都挡不住。”
她的声音像是含了十斤蜜似的,甜得我这个外人都有些发齁。不过听到她这么说,我由衷地为她感到高兴,“你这么一嫁,南市的青年俊才估计有一半都要跳河。”
苏绵绵笑着骂我贫嘴,然后道:“但是婧婧好像不太接受我,我听许联说她很喜欢你,你能不能帮我劝劝她?”
我没有多想,笑着应了下来,挑了个星期天,我提着从商场买来的礼物,去了许联的家。
还好许云婧并不算难劝,听说苏绵绵是我的朋友后,虽然仍旧不开心,但却没有了那么深的抵触。
她摆弄着我送的洋娃娃,怏怏不乐地说道:“我还以为璐璐姐会是我的新妈妈呢。”
我被她天真无邪的话说得脸上一阵阵发热,干笑着道:“璐璐姐已经结婚了,不过你相信我,绵绵阿姨一定会对你好的,比我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