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语一出,便能将那团黑雾暂且吸附,让里面的东西露出真面目来。
不想还未念完,他眼前一糊,清醒的神智再次被干扰。
“草!”
一种植物。
他骂了一句,就这眨眼的功夫,黑雾已后撤到了安全的距离,也可再度进行远程攻击。
锐利的黑光再次不计数量的袭来。
但这一次攻击性却不如从前,反而是到了汪文迪跟前,突然像失力了一般,柔化了下来。
他看清了,这是一些漂亮的黑色羽毛。
难道那黑雾里的是什么鸟人类生物?
羽毛一片片的落下来,有的抚过他的脸庞,有的拂过他的肩头,有的缠绕在他身边,周围的景象渐渐扭曲了。
一时间,他好像陷入了什么都感知不到的地步,黑雾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柔和的风,好温暖,好像春天的花骨朵。
花瓣儿离他越来越近了。
他迷离的眼神猛地清醒过来,一股冲天的杀意炸裂,挥动双手,将他身边的一切羽毛全部割裂。
这才看清,接近的哪里是无害的花瓣,分明是一把把夺命的利刃。
汪文迪冷笑道,“妄图操纵本尊的五感?哼,笑死人了!”
他快速而准确的找到了黑雾藏身的位置,回身即时杀了过去。
宝剑即将刺入黑雾的一刹那,周围突然卷起万顷狂风!
黑雾暴虐,剧烈的翻涌起来,与汪文迪的剑锋进行对抗。
紧接着,那黑色愈发浓厚,在黑雾之中,有什么从左右两方骤然张开!!
汪文迪瞪大了双眼,那是一对纯黑的翅膀!
狂风呼啸之间,他好像听见有无数的声音在诵念一些根本听不懂的梵语,他看见眼前这对翅膀即便通体纯黑,也散发着不容侵犯的光芒。
这股力量的强度超过了他想象之中。
最终,宝剑的轨道被强行更改,他只刺伤了对方的翅膀,对方便携卷大势而逃,没给他再追击的机会。
他收了宝剑,暂且先返回了薛家。
才到门口,就看见了站在院子里的张霏霏,还有进进出出的邻居。
汪文迪喊道,“霏霏,出什么事儿了?”
张霏霏放下手里的活计,忙快步走到他面前,低声道,“林钟的妈妈,去世了。”
他眉头一紧,道,“我离开的时候?”
她点头答道,“嗯,你前脚刚刚追出去,还没五分钟,房里就传来了一声响,我跟着他父女俩进去看了,药碗碎在地上,她妈妈已经咽了气了。”
见他疑惑的神情,张霏霏快语补充道,“我掐过脉,老薛叔说他媳妇儿原本身体就不太好,自从小薛丢了之后,就卧病不起,可是……”
“导致死亡的原因是突发的心脏病,她以前虽然患有慢性病,但心脏是没问题的。”
病死的时间和原因都有待考究,这越发让汪文迪有理由怀疑这人死的不简单了。
街坊邻居还算热心,知晓老薛家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接二连三的出事,这便赶来帮忙料理他媳妇儿的身后事了。
确叫人感叹,这当妈的去世前,都没能确定自己的独子究竟是生是死。
“眼下这里乱的很,恐怕没法盘问薛林钟了。”汪文迪一眼就看见了在人群中忙碌的薛林钟,眼神暗了暗,道。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话说几人分头行动,瞿星言也是立即赶去了隔壁村子,找到了方小吉的家。
他的家不难找,整个村子就这么一家养兔大户。
屋里没人,瞿星言就在大门口站着,观察了一会儿屋子周围。
“你是谁?站我家门口干什么?”一道男声从身后传来。
瞿星言回头一看,这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穿着简朴,但双目眼光浑浊,无精打采,看上去很是疲累。
想来这就是方小吉的爹,老方了。
“赵村长让我来的。”瞿星言冷声道。
提及自己的岳父大人,老方当然明白了他的来意,不过仍未打起精神,只是道,“哦,那你随便吧,我很累,回屋躺会儿。”
他这态度,显然也是不相信瞿星言一个手无寸铁的年轻人能帮忙了。
恰好,瞿星言也懒得同他废话,得了个随意行动的话,正好方便他调查。
老方说完,就自顾自的进了里屋,果真完全不理会瞿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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