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当真是此意吗?难不成父皇有意让花演做上左相之位。”丹阳一脸惊喜地问道。
“左相?此事想都不要想。”七皇子摇头说道。
“与他父亲相比,他花演差得可不是一点半点。就算朕有心提拔,总得要他自己有真本事才行,朝中那些大臣可都眼尖着哪,更何况不知有多少人在盯着左相之位,只待父皇一提及,举荐的奏折定会如雪片一般堆满御书房。”
“花演自然是没想,是丹阳自己想的。只是父皇实在不应该拿花演和左相大人相比,左相大人可是皇爷爷的心腹大臣,而且他做丞相的位置足足三十几年,谁又能比得了?”
“行了,这些都是朝堂中事,你也不要替旁人操这份心了。有这功夫还是好好想一想自己的事情,不管怎么样北狄世子在边境也曾帮过你,人家来到皇城你至少也当尽一尽地主之宜。”
听得青鸾提到北狄世子,丹阳这才想起今日一整日都没听到北狄世子的消息。
于是说道:“母后说的极是,只是,世子被安置在哪个宫中?丹阳这便前去探望。”
“按规矩应当安置在紫宸殿了,招待世子一事你父皇分派给了六曲将军。”
“禀报皇上娘娘,老奴听得北狄的两位世子出宫了。”管家在旁边回禀道。
七皇子点头,“嗯。也是,北狄世子可是第一次来到皇城,自然想去逛一逛天朝的皇城。”
“皇上说的极是,只不过这两位世子殿下是单独出宫的,并未让六曲将军安排的侍卫陪伴,当然,他们自己的侍卫也无一人跟随。”
“无妨,朕的天朝皇城安全得很,绝对不会出任何的着急。”七皇子十分自信。
而丹阳公主听得花演出宫办差,心情原本有些失落。
而自己想去看望北狄世子,对方竟然也没在宫中,更觉无趣。
于是起身施礼道:“父皇母后,儿臣要前去看望元熹皇兄的箭伤好些没,待北狄世子回宫再行前去拜会。”
“元熹的伤势没有什么事了,只是要多歇息几日而且不能练功,你记得叮嘱他几句。”
“儿臣明白,母后放心便是。”丹阳公主点头,转身退出毓庆宫。
待她来到元熹皇子寝宫时,果然看到元熹皇子在练剑法。
元熹皇子原本身形消瘦,此时又一身白衣,在剑光闪烁中十分耀眼好看。
丹阳公主站在远处看了一会儿,然后拍着手走上前。
赞许地说道:“皇兄身形和剑法远看竟与父皇一般模样,难怪得母后说你是最像父皇的,而乐欣倒的性子和相貌倒更像母后。最可怜的便是丹阳和元戎了,无论相貌还是才智,都没有承袭父皇母后。”
元熹皇子看到丹阳公主,急忙收起剑势。
“皇妹不必自谦,就你那直爽又机智的性子如何就不像母后了。”
“皇兄说丹阳性子直爽,但元戎却说丹阳是急躁不够沉稳。此事说起来,若是没有紧要的事情谁又会急躁?”
元熹皇子笑着摇头,“元戎还是个小孩子,他的话如何当真?不过皇兄倒是要恭喜丹阳了,听说北狄世子是为和亲一事前来天朝皇城,此时想起,难怪得对方当日会那般爽快出兵相助。不过也是平常,换做皇兄也应该是如此吧。毕竟毫无利益的事情谁又会轻易允诺,毕竟那是战场,关联到千千万万北狄将士的生死。”
“嗯,丹阳也这么觉得。但当时丹阳却以为北狄世子是因为丹阳才答应出兵,现在想起来还是白白领了他那么大的人情。”
“丹阳如此想法却也没错,无论是当时北狄世子别有打算,还是如今当殿向父亲提出和亲,说到底都只是为丹阳一人。而且皇兄觉得北狄世子人品高贵,是可嫁之人。”
丹阳公主听得元熹皇子说着说着竟然偏向起北狄世子,立刻变了脸色。
“皇兄可知自己在说什么?母后有话不许你此时练功,你还是乖乖回去歇息吧。”
说完转身大步离开元熹皇子的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