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栎:“……”
他可怜巴巴的看向了开车的大哥。
凤俦立场鲜明:“小妹说得对。”
凤栎:“……”
行吧,花语是你们亲生的,老子是从西伯利亚大草原捡回来的。
凤家的陵园并不远,占了半座山头,有专门的守墓人,那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了,从三十二岁开始干,一干就是这么多年,看见凤家人来了,对凤桉年敬了个军礼,这才笑呵呵的说:“我听说小丫头要结婚啦?”
花语有点不好意思:“嗯。”
老人笑着说:“我当年负伤从战场上下来,你还没有出生呢,这眨眼间,你就要嫁人啦。”
说着他又看向了凤皖:“哥哥妹妹的婚事都有着落了,小丫头啊,叔叔什么时候能听见你的好消息呀?”
凤皖怔了一下,随即笑了:“等遇到合适的吧,到时候一定会请您来喝喜酒的。”
老人笑着点头。
一行人进了墓园。
这地方花语来过,凤桉年葬安不语的时候。
陵园里最新的那一座石碑,才立起来一个月,但是其中埋葬的人,却已经逝世许多年了。
凤桉年垂眸看着墓碑上镶嵌的安不语的照片,点了根烟,道:“我跟你们母亲结婚的时候,我带她来祭拜先祖,她问了我一个问题。”
几个孩子都认真的听着。
凤桉年呼出口气,继续说:“她问我,祖先们真的会保佑他们的子孙后代吗?”
“我就问她,如果是你呢?”
凤桉年的眸子里映出那张小小照片上美人的脸,声音也仿佛染上了一抹寂寞的烟味:“她说,如果她死了,一定会一直一直保佑这她的孩子们,直到他们死亡。”
陵园里安安静静,凤桉年回过头看着自己都已经长大成人的孩子们,低声说:“你们的母亲一直在你们身边,即便她陪伴你们的时间寥寥无几,但是,她是爱你们的。”
花语低下头,眼睛有些湿润,她伸手揉了揉眼睛,反倒是把眼睛揉的通红了。
凤桉年站在风里,陵园有一棵很大的三角梅,正是花期,开的一树荼蘼,风带着它鲜红的花瓣飘过来,静悄悄的落在了安不语的墓前,映着那张笑意温柔的遗照,倒有了几分鲜活色彩。
凤桉年一挥手:“行了,去吧。”
陵园很大,真要打理起来其实还是很费力气,不过陵园有人定期打扫,需要做的只是扫一扫过道,将枯萎的花朵扔掉,换上新的而已。
做完了之后,已经天擦黑了。
一完工,花语赶紧又把自己裹成一个球,凤皖捏了捏她的手,冰凉一片,皱了皱眉:“小妹,你怎么这么怕冷?”
花语一脸懵逼,一双大眼睛从帽檐下卡露出来:“我……我也不知道啊,以前我也怕冷,但是今年格外的怕……是不是今年是什么寒潮啊?”